幸好地脈沖擊波已經和太陽作伴了，雖然剩下的也不是什麼好消息。

卡爾在布萊尼亞克爬起來瞬間沖過去對着他腦袋來了厚厚一拳，兩個人互相厮打在一起。

超人飛過來開口：“卡爾，退開一些。”

卡爾依言後退，超人趁着布萊尼亞克還未站起，對他使用冰凍呼吸，他幾乎沒有任何反抗被凍成了冰雕，卡爾見狀，又給了冰雕一拳。

冰晶碎裂，布萊尼亞克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世界似乎都安靜了一瞬，布魯斯都沒想到這還會這麼簡單，一時有些愣住了。

但被重新喚醒的熱武器并沒有停下爆炸的打算，卡爾從飛船廢墟中撿起一個芯片，他看了兩眼遞給布魯斯。

布魯斯直接讓鐮刀碰了碰芯片，它閃爍的光芒瞬間熄滅，似乎什麼都沒發生。

“爆炸停止了!”鋼骨喜悅的聲音從耳麥中傳來。

飛船變得寂靜，很快它開始傾斜，停在高樓上方的飛船能量消失，高樓也支撐不住它的重量，一個巨大的，足以壓壞半個哥譚的飛船開始緩步落下。

超人，萬能的超人沖了出去，他叫上了卡爾，跟每一次接住飛機那樣，教導卡爾這個時候該如何做。

飛船停止墜落，再次緩緩上升。

人們屏住呼吸，不知道是否又開始了新一輪戰鬥。

布魯斯飛在一旁，看着飛船穿透雲層，太陽光芒重新撒在哥譚，而那艘飛船——

超人知道這個飛船中可能會藏着什麼，他問卡爾：“這個東西你要留着嗎？裡面有些珍藏屬于你。”

卡爾搖頭：“不，讓它回到太陽中。”

“戰争結束了。”

最先發出不可置信呼聲的是巴特，他從熱狗店走了出來。

從這一切開始他就在注視，擔心自己的到來讓又一位閃電俠殒命此地，也擔心自己最後的歸途隻剩下神速力，但現在，他還什麼都沒做，隻有一些令人心痛的傷亡，而不是一座荒蕪的星球被外星統治者大肆攝取其中能量。

他被時間侵蝕的手掌變得正常，沒有任何傷痕，他們成功了？！

太不可思議了！

布魯斯緩緩落在巴特面前，掃視一下周圍，密密麻麻的人名漂浮在上方，他們頭頂恐慌DEBUFF，所幸......

“沒錯，我們成功了。”

無人受傷。

每個人頭頂的名字如同泡沫般散去，好似一陣風吹過布魯斯臉頰，輕柔又暢快。

蝙蝠俠落在布魯斯面前：“結束了。”

布魯斯看向蝙蝠俠：“多謝。”

蝙蝠俠快速檢查了一下周圍的人員，他的人沒有什麼傷亡：“那麼，我們就離開了。”

布魯斯訝異于蝙蝠俠的果斷：“這麼快？”

蝙蝠俠很自然回答：“接下來是你們自己的時間，處理那些沒被保護住的地方的傷亡。我也要回去了。”

他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心情不錯。

說完他轉身離去，蝙蝠披風掃過地面，掀起一道細微的灰塵，昨晚他和托馬斯聊了兩句，那兩句足夠了：無論你決定成為什麼人，父母都會為你感到驕傲。

比利、哈爾、巴裡、水行俠、神奇女俠沒有回來，他們正在忙着處理更遠處被波及到的傷亡，哥譚離戰場最近，不過布魯斯在這裡，他倒是保證了哥譚的損失最少，除了一些房子坍塌，這個後續好處理。

托馬斯和布魯斯出現在年邁的戈登警官面前，卡爾緊随其後。

托馬斯：“怎麼樣，這位是我的繼任者。”

戈登擡頭望了眼天空，晴朗到碧空如洗：“不愧是個晴天。”

布魯斯眼前出現一張隻有他能看到的紅色檔案：

【現在，可以由你來決定命運的死活，死神。】

【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