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了嘴巴。

聽了一通有些莫名其妙的話的老蝙蝠也過來看了兩眼，他停下來，奪走死神手中的檔案。

“這是什麼？！”

他雙目赤紅看向檔案角落裡的照片，握着檔案的手顫抖。

【姓名：布魯斯·韋恩。年齡：8歲。

小布魯斯是活在愛裡的孩子，他每天最大的煩惱隻不過是讨人厭的牛奶，要先給媽媽早安吻還是爸爸。他的未來正在書寫，是成為一名醫生，還是成為一名像他媽媽那樣的慈善家，還是成為什麼職業……他仍舊在探索，但無論結果是什麼，他的父母都會為他驕傲。】

【死/死】

“布魯斯……”

老蝙蝠俠聲音哽咽，看死神的眼神充滿狂怒，嘶吼着：“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有布魯斯的，你們剛剛的是什麼意思，你是死神？能讓他死？他都已經死了三十多年了，不管你們是誰，你别來消費我的兒子！”

他的兒子再也沒有未來，閃光的，黑暗的，亦或是平庸……什麼可能性都沒有了……

現在有人拿着他兒子，死去的兒子來做戲？

不容原諒！！！

老蝙蝠扣動扳機，子彈飛射穿透死神。

死神平靜地看着他，骷髅深處連根火苗都不存在，他毫無波動：“這是我的工作。”

“你到底是誰。”

熱武器傷害不到他，緊随而上的拳頭也同樣穿透了死神，老蝙蝠撫摸腰帶，摸出一塊神秘的藍色晶體，對死神抛了過去。

這是他很偶然得到的物品，能看到某個人或者物的過去。

死神不避不閃，按理來說沒有任何攻擊能傷害到他。可惜死神員工手冊沒說，死神屬于魔法側，他隻有物理防疫，沒有法術防禦……命運回去後看到忘記給死神的外派員工手冊，卷吧卷吧丢了。

“算了，反正他也沒要，我隻是忘記了。”

這會兒死神一無所知，直到藍色晶體在他身上發出刺眼的光芒，死神才明白這件東西的作用，他也沒什麼波動。

“看到過去？這東西對我來說毫無用處。”

老蝙蝠俠低聲笑了：“真的嗎？”

死神有些無奈，看到身上的光芒沒有停下來的舉動，拉開椅子做了上去：“好吧，你随意參觀我的職業生涯。”

話音落下，光芒停止，菱形碎片從他身上飛了出來，飛到熱狗店一直沒開過的壁挂電視上，電視雪花閃爍，一幕幕畫面開始顯現。

【】“兒子，布魯斯，我是爸爸，看爸爸，爸爸在這裡……”

留着胡子的男人坐在搖籃前，大大的臉沖擊這孩童的眼睛，他哇哇開始哭。

身後，聽到聲音的女人嗔了一句：“托馬斯，别吓到孩子了。”

說完她開始抱着孩子輕柔哄着……】

“這是……誰？”

老蝙蝠俠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死神，又看了眼這段記憶。

這部分記憶他有印象，不，應該說自從老蝙蝠俠拿到這件道具後就開始日複一日看他記憶中的孩子，用這種方式懷念小布魯斯，他怕自己忘記自己孩子的容貌。

“布魯斯……”

視角不同，不是他的記憶，這隻是這個自稱死神的。

他開始看死神，這是他的過去，他……他是……

“布魯斯？”

老蝙蝠俠，托馬斯韋恩輕輕呼喊了他的孩子。

死神仍在震驚，沒有回應托馬斯的呼喊。

不應該，他不應該生來就是死神嗎？

記憶仍在展現，縱然他不記得了，但存在的仍有迹可循。

托馬斯又回去看那份記憶，看他的孩子眼中的自己。

死神注意到了，拿出三張檔案，在所有人注意到之前給八歲的布魯斯韋恩定下了死亡，給他的父母定了生。

如果這記憶是真的那麼分離三十年後，他們仍然能團聚。

如果是假的，這個宇宙的布魯斯韋恩早就死了。

這個選擇依舊是最優解。

傑森按住了他投入死神傳真機的動作：“死神，你在做什麼？”

死神：“我在工作，跟以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