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看了眼蝙蝠俠明顯很不樂的屁股下巴，也摸了摸自己光滑的骨頭下巴，依舊滿臉誠懇。
“哥譚當然不會毀滅。”
布魯斯撿起地上的檔案，死神在他這裡的信任值本來就很低，一下子來這麼更是讓他心懷警惕。
死神靠在門上攤手：“好吧，你說了算。”
對于布魯斯而言，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死神處理這些檔案，但在詢問過康斯坦丁後，他保有了适當的沉默。
叼着煙的魔法師說：“蝙蝠，不是所有人都是你，他們需要吊在脖子上的一把刀。”
死神本身也能察覺到了蝙蝠俠的态度，不是很在意，反正也就那麼幾個。
隻是，這個蝙蝠俠總是會顯得很焦慮。
為什麼？
…… 至于小醜廁紙問題，他把這些交給了傑森，也包括一隻死亡馬克筆，可能這就是員工福利。
“死神。”蝙蝠俠壓着嗓子：“你也不想自己又被開除吧。”
死神還是說得太多了，蝙蝠俠一貫擅長拿捏别人的命脈。
無聊太久的死神很愛抗議前上司兼職的現任上司，死神不背着人工作也讓布魯斯明白數量不止代表可能存在的單獨死亡，也代表着某種關鍵，一隻蝴蝶的翅膀會帶來何等風暴。
為此他給死神裝了網，每次苦惱就可以上網查人物檔案，神谕特别贊助，記得感謝這位！
死神有點無語：“說，想幹嘛！”
布魯斯跟着幫忙檢這些檔案，太多了他沒撿完，隻是上傳了一部分檔案，搜索後發現這全都是哥譚人。這麼多的人物檔案，隻說明一件事：要麼是哥譚遭遇大型入侵，要麼是可能會遭遇到大型災害。
外星人？阿卡姆？海嘯或者地震？
怎麼樣才能最大限度減少傷害？
首先排除人為，蝙蝠俠最近因為傑森反反複複鏟了哥譚□□反派阿卡姆好幾遍，甚至請了超人來消毒殺菌查漏補缺，乖得跟鹌鹑似的，哥譚風氣好得不得了。
其次...
布魯斯開始檢查諸多消息中被他分為不緊要的那條。
布魯斯手底下特有的人才市場，其中打工仔瑞拉左博士，地震方面的專家，這位發來的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瑞拉佐博士在不久前曾經打過一個地下闆塊的轉移的報告，言明它一但抵達哥譚，所有人都将處于危險之中。
會是這個嗎？
“不付出不會有回報，蝙蝠俠。”
死神眼中是黑暗，幽冷火焰的黑暗。
蝙蝠俠定定看着：“我知道了。”
兢兢業業檢檔案的死神回頭看了眼檢一半不幹活了的布魯斯，抽出特地撿起來的地上那堆裡面特别紅的幾張：“蝙蝠俠，我不懂你們哥譚人。”
布魯斯：“韋恩莊園主體一旦坍塌會直接掉進蝙蝠洞。死神，你的房子能保證安全嗎？”
死神想了想自己那一直到世界末日都健在的辦公室，搖了搖頭：“能。”
死神又不會死。
布魯斯：“我需要讓阿爾弗雷德在你這裡待一段時間，可以嗎？”
死神腦袋上冒出一個問号：“來呗，有個人幫忙，我更樂意，這太多了。”
傑森趴在熱狗店窗口聽完了全程：“布魯斯，哥譚要地震了，有什麼我能幫你的，給迪基鳥打個電話吧，真的是地震你一個人做不到的。”
布魯斯：“别擔心，傑森，我正有事需要你幫忙。待會兒幫我照顧好阿福，如果可以，讓芭芭拉也來這裡休息一段時間。”
傑森眼珠子一轉：“沒問題，我會幫忙的。”
布魯斯轉身離去，死神左看看右看看，拎着特别紅的那幾張來到傑森身邊：“幫個忙呗。”
“行啊。”傑森飛快發出幾條消息，勾勾手讓死神遞檔案過來，口吻輕松好像閑話家常：“今天誰死？”
死神撿得非常專心：“你随意，反正明天一定會死人。”
傑森隻是開玩笑，聽過死神因為幹活導緻世界毀滅後傑森根本不敢瞎動手，就怕一不小心哪天起床了發現布魯斯、阿福、迪克、芭芭拉躺在地上表演仰卧起坐，心髒受不了。
傑森沉吟着，看到死神手中那一打紅紙，瞬間瞳孔地震：“我屮，哥譚人？”
死神一甩檔案：“是啊，都是你們哥譚人，耐活王。”
人物檔案：
【姓名：卡邁恩·法爾科内。職位：羅馬人。來啊，幹死我，殺不死我隻會讓我更強大！】
【姓名：奧斯瓦爾德·契斯特菲爾德·科波特。職位：企鵝人。什麼？死亡？我？别開玩笑了！我不會死的！】
【姓名：羅曼·西恩尼斯。職位：黑面具。在哥譚，該死的短命鬼們早死了，我不會死的！】
【姓名：愛德華·尼格瑪。職位：謎語人。嘿嘿，猜個迷嗎，死神，打錯了就不能殺我了哦！】
【姓名：貓頭鷹法庭。職位：利爪。貓頭鷹法庭判你死刑。】
......
傑森：“好多人啊！”
念一半懶得念的死神突然想到什麼：“你看這些人既然這麼耐活，為什麼我們不拿這些人建造一些安全區保證那些不耐活的人的生命？”
目前虛歲十六歲，終日面對家庭教師指導，每日作業多得令人發指還不是未來那個地獄笑話公司總裁的傑森陶德瞳孔地震。
他委婉道：“我覺得你有點太偏激了。”
死神坦然：“可再生資源的珍貴程度當然比不過不可再生資源，為了維護你們的世界，保證你們想要的和平與穩定，這種手段屬于最優選。”
傑森覺得自己快被說服了，阿爾弗雷德走了進來：“死神先生，我聽到您在談論有關于人類的問題，冒昧問一句，您曾經是人類嗎？”
死神：“不啊，我生來就是死神。”
有關人類這份可再生資源的話題被完美岔開，為了防止傑森被影響，阿爾弗雷德不忘低聲對他說：“您是人類，傑森少爺，人類擁有自主性，隻會把自己比作蝙蝠而不是某種可再生不可再生資源。”
傑森秒懂。
湊過來偷聽的死神也恍然大悟...沒懂！
“太複雜了，我隻是個死神，沒人希望死神有私心吧？”
阿爾弗雷德：“希望被死神偏愛的人會希望死神有私心。”
“有私心也要死啊，不然我就得被回收。”死神大叫一聲順手抓起一疊紅紙塞兜裡：“不幹了！我出去逛逛！”
看着死神消失不見的影子，阿爾弗雷德忽然有些擔憂：“傑森少爺，我很擔心這長久的接觸下去他與人類的差别會潛移默化影響到你，你是人類，非人不會被這個世界過于接受。”
說着話音一轉：“但世界對人的影響是相互的，他來到了人群。”
傑森開始寫作業，基本上無視了那堆檔案，死神不在意的檔案他也不會去碰。
隻是，他忽然想到：“......所以我和蝙蝠俠待久了會變成屁股下巴和迪克待久了會變成雜技演員開屏？”
傑森打了個寒顫。
死神不在意人類如何談論他，他正樂颠颠翻看着自己的外表準備換個搭配去看看人群，翻來翻去挑選了化成一個叼着煙的中年男子形象，降落在一條狹窄的巷子裡。
死神躲着地上的積水從小巷子裡鑽出來，看到了一條對他來說頗有些震撼的街道——全都是活人！
人來人往，各種聲音滋滋啦啦響着。有些人停下步子，望着十字路口的大屏幕。
【哥譚有可能遭遇百年未見的超級大地震，諸位市民請盡管帶上你們的家人前往避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