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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戒色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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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目的地,花司月帶着烈舞逛了,而烈舞不意外的被周遭的景色吸引住,之前的失望現下也化為烏有。原來,這醉翁山的特點并不是山,而是山上的這座書院——仲賢莊。

醉翁山莊園非常之大,在山下卻又看不見這座隐藏在山林中的迤逦樓閣。從建築醉翁山之東,曲折的延伸至山的西側,一直建到醉翁山中的天湖,巍峨而又神秘。

樓閣依照地勢的高下而建,像是參差不齊,卻又各有聯系,相互環抱。屋角一般斜對線或者平行而對齊。淡淡的雲霧圍繞着,如天宮一般。

曲折的走廊通往湖中的水榭,水榭不同于平常亭形建築,而是看似如三角一般的形狀,水榭中隻有三根柱子,欄杆之間的美人靠上雕琢着是醉翁山上比較特别的建築。

頭頂的天如海一般的藍,亦是深邃無邊。遠有雲霧缭繞,近有水光淩波,耳聽鳥蟲唱歌,鼻聞花之淡香。烈舞閉目感受着這樣沒有污染的環境,狠狠的吸着那潔淨的空氣:“要是這裡隻屬于我一個人就好了。”她感歎出聲。

一直跟在她身邊做解說的人,挑了挑眉:“就連這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都沒有資格獨自擁有這裡,更何況你。”

“呃?整個國家都是皇帝的,怎生他沒有資格?”烈舞好奇,這樣一個封建時代,不可能擁有平等,難不成仲賢莊有别處沒有的平等?

花司月邊走邊解釋:“開國皇帝立下規定,這裡屬于天下修學士子,曆代皇帝來這裡也隻能是學子的身份,不能過分擺架子。”

“看來你們這位開國皇帝甚是開明。”一個國家的發展取決于兩種資源,一是自然資源,二是人力資源。将人才的培養和發展提到首要地位,提高人文精神,國之将日益繁盛。隻不過,深謀遠慮的皇帝不多,有的隻怕都已經深埋黃土之下了。

花司月點頭:“香宛國開國皇帝是值得敬佩的人,若非他,香宛國的百姓隻怕還在水深火熱之中。”

“哎,你不會和我說香宛國的曆史吧?我可沒興趣啊,你那開國皇帝再厲害也已經不在了,就别提那些過去式了。”烈舞見花司月有繼續說下去的念頭,忙的打斷了他,轉移話題道:“你們這兒的天湖怎麼沒叫天池啊,在這山間存在一個湖,真是奇迹。”她去過新疆天池,據說那是王母娘娘的洗腳盆,卻不知這個天湖會不會是玉皇大帝的浴盆。

“你問開國皇帝去,當年為何叫它為天湖。”花司月優雅從容的快步走了兩步,欲離開三角水榭亭的範圍内。

烈舞皺皺鼻頭,“不告訴算了。”之後打算去看他剛才略微提到的水榭,他隻是簡單介紹,但三角形的亭子她沒見過,就上了心:“你走那麼快幹嘛,我們去‘刹那亭’坐一會兒呗。”

話音剛落,便見花司月停下了腳步,背對着她,脊背耿直,卻顯得僵硬,沉着聲道:“你去吧,我在前面的林嶽書屋等你。”之後緩步離開。

“哎……你不陪我坐一會兒麼?”她欲上前拉住他,卻被他迅速躲閃開。他道:“你一個人也無妨。”而後便不再多說走了。

烈舞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覺着莫名,方才還好好的,為何這會兒跟變了個人似地,對她愛理不理。她轉頭看了眼那座亭子,輕念出亭子的名字:“刹那亭?”這裡有什麼貓膩呢?他為啥躲得遠遠的?

她好奇着走了過去,曲折迂回的走廊,高過膝蓋的白玉雕欄上,刻畫着各式各樣精緻的圖案,她伸手去摸,都已經變得圓滑不紮手了,想來這建築也有些曆史了。

來到亭中,她轉眸四處環視着,一如花司月所說,雕刻都是醉翁山上的景色。她擡起頭看向亭子頂上,發現了不同。

從柱子的漆色和頂上的漆色一對比便知,頂上的畫是近幾年新作。

頂上的畫主要的有四幅,其他都是輔助,隻有那四幅很明确的提出了這個作畫人所表達的意思。

第一幅,有兩個小孩,女孩騎着小馬,男孩牽着,二人笑靥如花。第二幅,依然是兩個人,女的彈琴,男的吹箫。第三幅,男女相倚攜手,女子側面看男子面容呈現的是幸福笑容。第四幅,畫中隻有男子獨坐琴前,滿是哀傷的撫着琴……畫面雖小,卻經過精心畫制,女子的神态刻畫的十分細膩,男子的哀傷淋漓盡緻。

一邊提了一首詩,想是後期添上去的——

相憶兒時已成空,獨留木槿相思恨。

唯酒相伴心彷徨,人葬刹那是永訣。

她反複念了幾遍這首詩,再配合着那幾幅畫,琢磨出了意思。

隻不過,她沒有理解,那名女子離男子而去,怎可謂“人葬刹那”?這不是赤·裸·裸的詛咒人家死麼?

突然,她靈光一現,将這裡的畫和剛才花司月的反應聯系在一起。難道畫中男子是花司月?而花司月也是那被抛棄的人?

花家的孩子怎麼都那麼悲催?小的很早之前就被人甩了,如今大少又被“她”甩了……

不禁的她開始同情花家的兩兄弟了。

“難怪他不樂意來這裡。”她快步走出水榭,離開這裡去找花司月。林嶽書屋,門半開着。烈舞還未敲門,就看見花司月落寞的背影映入眼簾。

一種孤寂,傷感,哀傷的愁緒無聲的在他周身盤旋着。她完全看透,品讀出來。他一向對外事、對外人秉持着無所謂态度,做事從容,舉止從來都是淡定如斯。如今卻被這種低落的情緒所牽扯着,不禁令人憐憫。

原來,不是每個人的背後都是那麼的潔白,那麼的快樂。就算看似快樂的人,他背後也有那麼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或屈辱,或怨恨,或哀傷,或絕望。而他之前所表現的,卻是一副淡如水的無所謂狀态。他會那麼無所謂的說不介意娶了她,是因為他早已心如止水。

如今,那堅硬的殼因裂開了……被她看到了他脆弱的一面。

她伸手推開門走了進去,光撒落在他冷漠的脊背上,似是将他從陰暗中解救出來一般。

“我回來了,去找戒色吧。”她滿滿的微笑着,水靈靈的大眼瞅着他:“找了他早些回去,我要把那條蛇給你做了,一定會很美味的。”

花司月側過頭,看着她微笑的臉,沒忍心傷害,也勉強笑了笑:“等戒色和老師讨論完會來找我們,在這裡等他就可以了。”

“你不去找老師麼?今兒你不會是為了陪我才不去進修的吧。”若因為她而害得他想起了之前的事兒,真是罪過了。

他搖頭,去取了一本書,坐到椅子上慢慢翻閱:“方才還有問題想去求解,但這一路來,我已想明白,便不去了。”

烈舞嘿嘿一笑,其實她明白,他是沒了求問的心情了。讓他心情變得糟糕的人是她!

“在刹那亭看到了些什麼?”本想讓他靜一靜,去拿書安靜的看,等着戒色,卻未曾想他開口問她隻好回答:“……我看到了水裡的魚,好多好多。”

花司月瞥了眼她,道:“亭中的畫,和你的畫相比,誰的更好?”

“額……我的畫和那人的畫風不一樣,不可以相比的。”她已經想着盡量避免提起,結果他啥事沒有的樣子,将這些提了起來。難道,是她想錯了?

他似是無意低頭專心閱讀着,話更是不經意的說出:“未曾看過你的作品,不如現在作一幅,對比一番?”

“不想畫。”她能說現在沒心情麼?

他擡頭,微微一笑道:“你是個易好奇的人,為何不對亭中之畫感興趣?”

她很好奇,也很好奇他的故事,可她不愛揭人傷疤,傷人不利己,她沒那麼損。“如果你想說,我願意聽你介紹。可方才你别的地方都介紹的十分詳細,唯獨‘刹那亭’簡略而過,我想你不願提起,如你不願提起的東西,我還強行要聽,不是太過無理取鬧麼?”

花司月擱下書,發出一聲輕笑,似是心情好了些,沒有方才那般陰郁,伸手撫弄手指上的白玉扳指:“你倒是識相。”爾後微微擡眼,眸中劃過遲疑,卻還是開口:“那裡的畫,是我的過去。”

她心一緊,惶恐出現,卻落了個口不遮攔:“那女子如今在何處?”話一出口就警惕的看着他,卻見他神情閑适,完全沒有責怪的意思,反倒有些似笑非笑。

他若無其事的說:“就知你甚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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