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一聲清脆的貓叫,驟然打破了花司月房内的靜谧。正在看書的烈舞聽到聲響,立刻放下手中的書卷,快步跑到門口打開房門。隻見花司月的愛寵,一隻雪白的貓咪正端坐在門前,優雅地仰着頭,圓溜溜的眼睛盯着她,緊接着又嬌柔地叫了一聲:“喵~”
烈舞滿心歡喜,連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白貓抱起,輕柔地撫摸着它那雪白如綢緞般的毛發,口中喃喃說道:“小乖乖,怎麼在外面玩耍弄得這麼髒呀?”
白貓像是聽懂了她的話,輕聲回應了一聲:“喵。”
烈舞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轉頭看向花司月,調侃道:“你們兄弟倆可真有意思,大哥養狗,你卻養貓。”
“大哥還養了老虎呢,我可沒養。”
花司月頭也未擡,手上動作不停,順手拈起高腳幾上的一塊糕點,放入口中慢慢咀嚼,随後不緊不慢地說道:“我的貓很乖巧,不會給你添麻煩,不過可别亂給它吃東西。”
烈舞輕輕揪了揪白貓的耳朵,點頭應道:“嗯嗯,我知道它特别聽話,比大少的狗乖多了。”
花司月終于擡起頭,目光落在她身上,微微一笑,說道:“過些日子,我要入京了,你和戒色的事兒,看來往後得全靠你自己努力了。”
“入京?去做什麼呀?”烈舞一聽他要離開,心中竟莫名湧起一絲不舍。
花司月揚了揚手中的書卷,解釋道:“苦讀十年,為的就是入朝為官。”
此次殿試,大哥半途放棄,且已無意再入京,這重擔便隻能落到他肩上。若不是大哥當初被遣返回來,他也不至于如今才要入京應試。花家作為江南鳳城的第一望族,且不論前朝,單看今朝,在朝堂之上也是有着令人矚目的地位。若是此次殿試,花家無人入京,隻怕會讓在京為官的大伯父面上無光。
“你要入京考試?天啊,這考試得考多少年啊?什麼殿試、會試、鄉試,還有舉人、秀才的,你不會得考十多年吧?到時候我和戒色的孩子說不定都十來歲了,你可千萬别考到頭發花白才回來啊!”烈
舞抱着白貓,急匆匆地跑到窗邊,一手抓住花司月的衣袖,一臉擔憂地說道:“這古代的考試制度可太折磨人了,肯定會把你折騰得不成樣子。”
花司月微微皺眉,看着一臉同情望着自己的烈舞,不禁失笑道:“我已經是會元了,還需要參加什麼鄉試、會試?如今入京,隻需參加殿試即可。”
“彙源?”烈舞一臉茫然,腦海中瞬間閃過彙源果汁的畫面,疑惑地看着花司月。
花司月擡手輕輕敲了下烈舞的腦袋,解釋道:“我十歲就考中了秀才,十三歲成為舉人,十四歲和大哥一同參加會試,隻不過當時大哥拔得頭籌。又過了三年,我再次參考,得了會試第一名,成為會元。”
“十歲的時候我還在玩過家家,十三歲我還在跳皮筋,十四歲的我上課就知道看漫畫……而你,都已經是彙源了,太厲害了。”烈舞雙眼放光,滿是崇拜地看着花司月,緊接着又問道:“隻是,這‘彙源’到底是什麼呀?”她心裡笃定,此“彙源”絕非彼“彙源果汁”。
花司月輕聲笑了笑,耐心解釋道:“你知道殿試,卻不知道會元是什麼?會試第一名的貢士就被稱作會元,現在明白了吧?”
“原來隻是個稱号啊。”烈舞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順手也拈起一塊糕點,塞入口中,含糊不清地說道:“也就是說,這次你入京參加殿試就行,殿試第一名就是狀元,對吧。你肯定能成為狀元的,對吧!?”
花司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卻并未作答。
“哎,不對呀。我在電視上看到的……好像殿試是在會試的第二個月啊,為什麼你考完會試第二個月沒去考呢?”烈舞古裝劇沒少看,尤其是看《雍正王朝》的時候,對裡面的考試作弊情節印象深刻,還特意留意過考試流程。
“殿試上看的?”花司月微微眯起眼睛,忽而展顔一笑,以她的身份,想要圍觀殿試并非難事。
“我有權選擇三年後再去參加殿試,隻要有官員舉薦就行。”反正花家在朝中有人,這些事根本無需擔憂。
烈舞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懷疑花司月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是穿越過來的。
她咬了咬牙,試探着說道:“I love you,Do you understand?”要是花司月回一句:“what?”,烈舞便能斷定他也是個穿越者!
結果,花司月瞪大了眼睛,滿臉嫌棄地看着她,說道:“你在嘀咕什麼奇怪的咒語呢?莫不是跟戒色待久了,也變得呆頭呆腦了。”
把英文說成咒語,花司月可不是第一個。烈舞當初學英語的時候,就吐槽過這玩意兒簡直就是折磨人的咒語!
“我也不知道說的啥,都是從戒色那兒學來的。哈哈。”
烈舞打着哈哈,很快回歸正題:“你要是中了狀元,是不是就不回來了?”
“不一定,全看我自己的意願。”
烈舞低下頭,看着懷中的白貓,輕輕點了點頭,應道:“哦。”
二少這一入京,往後自己可就少了個幫手,戒色隻能靠自己一個人去“攻略”了,想想還真是有些難度。
就在她正琢磨着沒了二少這個幫手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門外傳來田飛的聲音:“二少爺,大少爺派田雲來請小舞過去。”
花司月聽聞,撚着書頁的手微微一頓,很快恢複如常,回應道:“嗯,烈舞一會兒就過去,讓田雲等着。”
“是。”門外,田飛和田雲小聲嘀咕着。
花司月看了眼烈舞,叮囑道:“大少找你,不知所為何事,不過你小心些。去吧。”
烈舞雖然有些迷糊,但也聽清了對話。她将貓輕輕安置在花司月懷中,歎了口氣說道:“他肯定又要刁難我,讓我做這做那了。哎,我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