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熟悉的香氣湧入鼻腔,她整個人都僵住,眼前人群仿佛消失,隻有她和那寒梅香氣,“啊?”冰涼的手握住她手腕,将人從人群拉出。
看到站在面前身形颀長,猶如谪仙下凡的男人,她眼眶又忍不住泛紅,“又是夢嗎?”
“是我。”
葉蘿衣被寒梅香氣迷得頭昏腦轉,忘記了反抗,任由來人将她擁入懷中。
“你……”她擡起腦袋看着他的下巴開口。
“噓。”傅淮書轉身讓她靠在牆上。
“咱們一定要找到她!”
“剛才還看到人,怎麼眨眼就不見了。”
“還不是剛才那三腳貓,耽擱了兄弟們。”
幾人叫嚣着從小巷外走過,所說的話在葉蘿衣心上一下下捶打。
“你怎麼受傷了?”傅淮書看着她手上大片淤青問道。
“白日裡病人捏的,沒事。”她迅速想将手縮回來,卻被拉住動彈不得半點。
“是麼?白日裡忙着給病人診治,晚上還與……男人一同在燈會遊玩?”
聽到傅淮書這語氣,她竟覺有些想笑,剛才含淚的雙眸中盛滿笑意,“白日裡給人接生,想給小娃娃買些小玩意兒,才與人來這燈會。”
“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麼?剛才那些人還在找咱們,不如先走。”
“去哪?”傅淮書把要跑的人拉回懷中,好笑看着她問道。
“你當然是回侯府,我回家。”
“不。”傅淮書看着她搖搖頭,“我現在回去會一直擔心你的安危;你獨自回去,很可能會被他們找到。”
“跟我來罷。”
“我不回侯府。”
“不回侯府。”
她思索片刻還是看着傅淮書搖搖頭,“我要回去了,不然趙婆婆要擔心。”
“若是将要找你的人帶回去,不就要折騰她老人家了麼?”傅淮書看着她眼睛,“我們不會走太遠,明日/你就可以回去,好麼?”
他眼神似有魅惑能力,葉蘿衣真呆呆點頭,喃喃道:“好。”
二人做賊一般沿着牆彎彎繞繞走了一路,終于看到早已等在那處的馬車。今日這架馬車看起來也甚是普通,任誰看了都不會想到車上的是承恩侯。
葉蘿衣拘謹坐在馬車上,雙目死死盯着手上的撥浪鼓,生怕與對面那個上下打量她八百遍的目光對上。
“不錯嘛,與别的男人出來還專門打扮了一番。”傅淮書又酸溜溜抱怨道。
“這……”她無奈歎口氣,兩頰鼓鼓看着他,“若是如平時在府衙幹活時那樣打扮,怕是還沒走到就被人趕走了。”
“那樣打扮也很好看。”傅淮書如狐狸般雙眼微睜笑着說道。
“你怎麼知道?”她驚得雙眼瞪圓看着他問道。
“在我眼中你怎樣都好看。”他又伸手摸着鼻子說道。
“是麼?”看他這習慣的動作,葉蘿衣懷疑他沒說真話,心中也大概猜出七八,“你派人監視我?”
“我怎會做這樣的事情,隻是讓人在暗中保護你。”
“所以……老三也是被你的人射傷的罷?”她冷着臉看向他問道。
“确實。”傅淮書回答得甚是心虛,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開始左右亂瞟,“他們也不是有意傷人,定是那人要害你,對,定是如此。
想到剛碰到老三時,他的做的事就連葉蘿衣都懷疑他要害自己,其實也怪不得那些人。
“你……可是要怪我?”傅淮書委屈巴巴看着她問道。
她搖搖頭,“不,你們也是出于好意。”
“隻是你今日怎麼正好在這?”想到剛才遇見的那些人,她心中還有些不安。
若不是傅淮書突然出現,她怕是兇多吉少了。
“想着今日此處有燈會,或許會遇到你。”
“侯爺,你我……”又說起這話,她神情又變得憂傷。
“先不必說那些,我不會再叫你回侯府。”傅淮書看向她搖搖頭,“快些查清是誰要抓你,才是當務之急。”
“嗯。”她垂眸看向手中撥浪鼓,又擡眼看向他問道:“你身上的傷可已痊愈?”
“你我已有兩月未見,那些傷早已全好。
“那就好,日後莫要再受那樣重傷,莫要再受傷 。”
“好。”
“若是你能在身旁看着我就更好了。”
“侯爺……啊!”馬車驟然一震停了下來,葉蘿衣一時不穩撲到傅淮書懷中。
“何事?”傅淮書穩穩抱住懷中人問道。
“公子,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