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月侯手一松,華錦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沒好氣地看着蘭月侯:“我要救誰?什麼症狀?”
“你要救的人姓蕭,名若瑾,是北離的皇帝。”蘭月侯一字一頓地說道。
華錦一下子就愣住了:“皇……皇帝?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他患的是心疾,今天在祭祀的時候忽然暈倒,現在一直昏睡不醒。太醫院怎麼也找不出根治之法。”蘭月侯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行。快走吧!”華錦點了點頭。
蘭月侯便一把把她提上了自己的馬,“我都說了,你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别一副你答應了我才去的樣子,時間不多,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你信不信我用針紮死你?”馬上風馳電摯,華錦掏出一把銀針。
“你信不信這些針到時候都會紮到你的屁股上?”蘭月侯眉毛一挑。
一身金衣,面目俊秀如天下皓月的男子抱着一個小女孩,騎着馬奔赴皇宮。
一路之上,暢通無阻,所有的人都彎腰行禮,就連平日裡最嚴苛的禁宮将士都立刻側身讓開,根本沒有驗明正身的打算。因為蘭月侯一手拿着馬繩,一手握着他那柄很少出鞘的長刀。
在這個時候試圖攔住這個權傾朝野的監國,很有可能直接就被一刀砍下頭顱了。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到了太安殿。上千禁衛軍環繞的架勢并沒有吓到小女孩,她行針的速度依然快速敏捷,一根銀針刺入了明德帝的胸膛,片刻之後,銀針重新回到了女孩的手中。
隻是半根銀針,已經變成了烏黑色。
“心疾。”華錦皺了皺眉頭,淡淡地說道。
“能治嗎?”蘭月侯問出了在場衆人最關心的問題。
五大監、齊天塵、太醫院的衆人此刻都望着這個小女孩,等待着她的答案。
“能。”華錦點點頭。
蘭月侯終于放下了心,長笑道:“那就好。”
可是他突然發現大殿之上,并不是每個人都笑着。
更别說,大殿之外,很多人更笑不出來了。
“但是……”華錦又說道。
蘭月侯皺眉:“小神醫,現在并不是賣關子的時候。”
華錦白了他一眼:“是你打斷了我。但是需要很長的時間。”
“多久。”
“三個月。”
“多虧了侯爺當機立斷,才能保陛下無憂啊。”太安殿外,國師齊天塵抱着拂塵,沖着蘭月侯微微一垂首說道。
蘭月侯回了個禮:“國師過獎了,就算沒有小神醫,國師想必也有自己的辦法吧?”
齊天塵點了點頭,倒沒有謙虛:“不過還有一件事,可能又要蘭月侯跑一趟了?”
蘭月侯一驚:“又有什麼事了?”
“有個人,離開了他的那座城。”齊天塵緩緩說道。
“誰?”
“就是你想的那個人。”
蘭月侯先是一愣,随後忍不住頭皮發麻起來,“他來湊什麼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