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猛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沐春風：“首先，我糾正一點！不是我以一己之力重翻舊案。還有慕容初夏。”

沐春風一愣：“那位慕容姑娘？”

“還有你當真于藥理上頗有一番研究？”

“當真！”

蕭瑟一甩袖子大步往前走去，聲音從前面簡短的飄來：“跟上！”

沐春風臉上一喜，連忙拿着配劍跟了上去。

天命齋。

名字雖然取得霸氣，但加入的都不過是一些天啟城裡的鐵匠鋪、布面坊、小妓院等不入流的商家。彼此之間會互通信息，互相扶持，他們按時給天命齋交供，天命齋則負責保護這些小商戶不被欺壓。但是金銀在九九道眼裡是其次的，他更需要的，是這些小商販嘴裡的情報。

因為小，所以滴水不漏。

九九道曾經酒後說過豪言，光論這天啟城九九八十一條道上的消息，他們天命齋不比百曉堂弱。

而此時，九九道的屍體摔落在了地上，鮮血慢慢地彌漫開來，他瞪大着眼睛，滿是不相信的神色。

“我叫謝舊城。死在我的手上，你沒虧。”謝舊城俯下身，伸手拂上了九九道的眼睛。

五呆呆的雙腿一直在顫抖，她艱難地重新舉起了弓箭：“我要……殺了你！為九哥報仇！”

“第六刀，給你了。”謝舊城縱身一躍，向屋檐上掠去。

獨孤孤獨急忙提身欲追，卻感覺胸口一陣刺痛，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鮮血淋漓。

“九哥！”五呆呆怒吼一聲，猛地舉起了弓箭，左手抽出羽箭，右手拉緊弓弦。

一根羽箭再度破空而出。

謝舊城再度一刀揮出，輕而易舉地斬斷了羽箭，但是刀勢仍未停，直逼五呆呆而去。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那點精神上帶來的勇氣，并不能改變什麼。

這一刀，避無可避！

赤王府，

正值深夜，此時正有一個客人在與赤王交談。聽到那房内來客的聲音，龍邪就立刻退了下去。

“事情如我們預期着進行了，但是還是不夠。”客人頓了頓，繼續說道，“事情脈絡太過于清晰了，便容易被人掌控。”

“你的意思是？”蕭羽微微皺眉。

“我們要讓這天下亂。”客人朗聲道，“這天下越亂，我們才越有機會。若按照如今天啟死水一樣的形勢下去，那麼繼承皇位的人必然就是蕭楚河。但是上一封龍封卷軸突然出世，便讓這已經清晰的局勢渾濁起來了，但是還不夠，還需要更亂一些。”

“如何再亂？”蕭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