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天啟四守護來出手,真是太擡舉他們了。”
唐蓮點了點頭,随手揮出,将暗器目标對準了剩下的無雙城弟子:“确實。的确是太擡舉他們了。不過我們目的是速戰速決啊!就這樣吧!”
司空千落長槍一掃,帶着要把人撕碎的氣勢,槍風如龍一槍把盧玉翟從一躍而起還沒用處的槍勢中打落。
唐蓮從馬車之上躍下,那柄薄如蟬翼的指尖刃在他的手中舞出了無比美妙的刀花,一朵兩朵,随即化成了千朵萬朵,像是瞬間盛開的佛蓮般美麗。
不久之後,
“看來無雙城這次出來的人不會有宋燕回老城主了。”唐蓮輕輕吐了一口氣,重新落座到馬車上,他擡起指尖,似乎要去接住那天上幾不可見的雨絲。
看着有些灰蒙蒙的天空,幾滴雨水聚集在他的指尖融合成一顆圓珠。
是來自酒仙的武功,
積水成淵。
都說見劍仙一劍勝過練劍十年。唐蓮雖然不練劍,但這近一年間卻也真心看了不少的高手,看了不少的劍。
慕容初夏的畫劍帶着文雅内斂而擠壓至厚重的濃濃情感,天地變色,心景自在。李寒衣的劍仙一劍帶着讓人震撼的天道威勢。還有此前從未有什麼其他人見過的道劍仙趙玉真的出手,掌香大監瑾仙公公的出手,暗河蘇家家主執傘鬼蘇暮雨的出手……
以及唐門和雷家堡中已經多年不曾出手的他目睹的另一個師父唐憐月的出手。
就在慕容初夏在他面前講述心景的那一晚唐蓮就在不可避免的思索着自己的道路。暗器,以及逍遙。這是他生命中學過的唯二的兩樣東西。百裡師父教過他一套拳法海運,一套内功垂天,還有一句“憑心而動”。
他學了那一句話學了近一年。直到那一天在唐門的時候,慕容初夏把要砸到他身上難以承受的選擇推了回去的那一刻。
唐蓮才真的想要去深深的問一問自己的心。
或許也是受了慕容初夏的影響吧!這人向來詩情畫意,打架比武像是在作畫寫詩,狠厲殺人像是在淺唱起舞,一舉一動,一袖子,一衣擺,都像是生在畫中一般。
這積水成淵并不是唐蓮常用的武功,但是跟慕容初夏待得久了,便也不知不覺覺得這樣似乎可以随手塗抹描畫的武功,用起來格外舒服。
層出不窮的暗器帶着摻了血迹的水流散落一地。對面的一隊無雙城弟子除了盧玉翟,站着的也已經所剩無幾。
而盧玉翟本身,也被司空千落一槍指到咽喉。
英雄宴上,對于無雙司空千落可能是打不過。但不過一個盧玉翟,更是同樣用槍之下,司空千落的槍便宛如是盧玉翟無法逾越的一座大山。
盧玉翟被一槍抽到地上渾身劇痛的強撐着站起來,看着周圍幾乎都倒在泥水中的無雙城弟子,忍不住大喊到:“唐蓮!!你什麼時候武功精進了這麼多的?”
明明當初在美人莊争黃金棺材的時候,這人還沒有這麼強。當時他們兩個還能對打的難舍難分。
司空千落臉色不爽的反手又一槍把人抽趴到地上。
一聲清晰的骨裂聲響起。
“跟我打呢!還有心思關注别人?”
她輕哼一聲,确定盧玉翟短時間内失去了行動能力後,才負槍往回走了兩步,一躍鑽進了馬車。
唐蓮搖搖頭一揚鞭。
馬車在細雨之中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