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棍高高落下。
“我趕時間。所以給我讓開!”
姬雪縱身一躍,一棍斬下。一棍出,一朵棍花,兩朵棍花,驚濤駭浪……
傀接了任務,要攔人。
可是他卻不願攔人,他向來隻會殺人。
于是,
拔劍。
“殺!”
而在天啟城中的一座小廟,不知何時,也不是從哪裡竟有不斷的人影縱掠而出。悄無聲息的宛如一滴水般的滲出了天啟城。
如果在這無人問津之地,有人發現那一個個接連不斷的人影,不知會不會發出疑問,驚奇這麼一間小廟,如何能藏的下這麼些人?
可惜百曉堂做事向來滴水不漏。
在天啟城到江南的方向,更是有人策馬奔騰加急送信。
便是他們主動露出的破綻,也不會讓人抓到。
天啟城中似乎有什麼動了起來,似乎是一縷輕風,似乎是幾塊不起眼的小石子,又似乎是什麼都沒有動。
晴朗的天空似乎飄來了一朵朵大團大團的白雲。
日前百曉堂得到消息,而今日早朝明德帝亦是抱病上朝,明德帝坐在龍椅上隻說了一件事,一件似乎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的事情:南诏遞來了國書,欲遣使出使北離,希望可以共同商定邊境屢屢所生的摩擦糾紛之事。
北離正值多事之秋,南诏來使一看便是不懷好意,可是卻偏偏不能斷然拒絕。先不管這南诏來使是意在何處,也不論北離如何打算。接待來使,卻是鴻胪寺的工作。
接待來使啊!幾年都已經沒提起的事。鴻胪寺一下子就忙得焦頭爛額起來,提前準備各項事宜。作為鴻胪寺卿的瑾仙更是被陛下召見進宮,忙得腳不沾地。
異常的忙碌中,脫不開身的瑾仙直覺的感覺有幾分不尋常。隻是事務纏身,他此時能做的事情格外有限。
他到不是從今日開始忙的,南诏來使的事情,因事關他所掌的鴻胪寺,所以他得到的消息比百曉堂更早幾分。
蟬鳴聲中,瑾仙眉宇輕愁。案牍之間,那恍然隻剩下一句無言的禅機。
天發殺機。
瑾仙向來熟知這些事情。隻是這事詭異。
分外詭異。
向來兩國之間的出使之事都是會提前傳個許久的風聲。這件事情竟像是臨時起意一般。而且,南诏位南,留在江南的探子連一點兒風聲都沒接到,怎麼就越過這一路直接抵達北離了?
上一次的南诏來使還是太子敖玉,跟當時還是六王子的蕭楚河在千金台賭了三天三夜,最後輸給一座城池。這一次敖玉再次派人出使,難保不是因為聽說蕭瑟要回來了。
隻是令人含糊的是,不知道這位太子殿下還會不會親自前來?已經确定的使臣隻有一人,南诏号稱最愛訪山問水的君家君長嶺。
也就是,
君晏。
當初在落雷山中指揮着黑甲衛的神秘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