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初夏一揮袖長劍掠出。整個人便飛速禦劍而起。向着天啟城外不遠處的一座寺廟轉向飛去。
她依稀記得,那座寺廟便是什麼“看取蓮花淨,應知不染心。”的種着株蓮花的地方。
裡面有個老和尚。
還是忘憂大師的師兄弟,法号忘愁。
也不知道功夫怎麼樣?
……
赤王府,
蕭羽站在書房窗前,得到傳信。幾乎興奮的一夜沒睡。望着十五夜中天上圓圓的月亮。蕭羽真是不住的笑着。
慕容初夏和蕭崇用他的棋盤做賭。他就直接掀棋盤了。一個雷家堡算什麼,他算計不了,誰都别想算計。而從他這兒掏了好處的,要麼付出讓他滿意的代價。要麼讓他親手把失去的好處成倍的讨要回來。
這些日子他表面上風平浪靜,任白王在朝堂上翻浪,還真以為他什麼也沒幹啊?
在宮中的線人穿消息回來,瑾仙公公在中秋宴會散後,在仰月台跟沈容澈賞月。瑾仙公公是光明正大。在禁軍能看到到的地方,坦坦蕩蕩清清白白的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坦露出來。
真是個直人啊!凡是當皇帝的就喜歡直臣。直人、直臣、蕭羽摸着下巴想,他也喜歡呐!
但不知道在瑾仙公公發現這一切都是無用功之後,會怎麼樣呢?
他要的東西,除了蕭楚河,就沒有人從他手裡奪走過!
而天啟城的另一邊。
鴻胪寺中,瑾仙亦是一夜沒睡。他攬袖坐在窗前書案邊,伏案算着什麼。
親口說出他要迎娶慕容初夏,還是慕容初夏的親生父親面前。雖然交談的結果順利而在意料之中。但這件事對他的挑戰到真壓于打一場劍仙之戰。他是真的心情忐忑而亢奮的睡不着。
自厭有之,卑微有之,向往亦有之。殘缺之人,如何擁月?殘缺之人,竟能擁月?
五味雜陳。最後彙為那今晚宴中喝的酒,熱上心頭。
既然睡不着,瑾仙便他坐在書案前認真的理過當朝結婚的流程細節。鴻胪寺最開始便是掌外交之禮,朝會之禮這些的。既然染上了一個“禮”字,瑾仙對于這方面相關便也不是全然陌生的。
更何況皇帝的迎後禮,選妃禮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宮裡的禮節最多。他活了這麼些年,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年齡也卻是是代表了些閱曆的。
隻是勾着、圈着、記着,瑾仙卻是是對本朝婚禮上面的一些條框很是不滿意了。要彰顯男尊女卑的,瑾仙第一眼就全部劃掉了。要祈願子孫滿堂的,他是個什麼身份,這更是不能要了。
于是砍到最後就也沒剩下幾條了。還特意借鑒了些江湖中一些地方可以學習的習俗。
于是本朝裡面的被瑾仙選完了。他便着眼看向了以往各朝各代的婚禮流程。這一看,便是到了天色再亮。
而瑾仙不會知道的是。就在這一晚,十五團圓日。一道城牆之隔的天啟城外,他自卑卻難得鼓起勇氣要攬月入懷的佳人兒。就曾在那裡幾乎就要破城而去了。卻是在最後關頭,暗河攔路。慕容初夏跟着暗河最頂尖最難纏的殺手厮殺了一整晚。浴血奮戰。
而在天啟城外,與暗河十二蛛影外加一個大家長費盡心思厮殺破局的慕容初夏,也不會知道。就在這一晚,月圓酒暖時。一道城牆之隔的天啟城裡,她從第一眼就想抓住的人。已經打算把自己從袍角到整個人都打包送到她手上。風骨桀骜之下又含着卑微,克服着最矛盾的心情,一點點護着她自己去主動。三書六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