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蕭羽細細想着明德帝剛剛的态度,不免有些若有所思。
明德帝竟然在保慕容初夏!雖然說不清是在保掌香監瑾仙公公,還是單純在保慕容初夏。
但看來,至少是慕容初夏一早就在父皇這裡留了後手?不過,她到底有什麼籌碼呢?
……
明德帝眉頭皺着,被氣的喘着氣大步走向馬車,他險些有些控制不住情緒,沉聲叫道:“月離,你也上車。我有事同你說。”
“皇兄又有什麼麻煩事要交給我幹了?”蘭月侯苦笑了一下。
“不算麻煩事。”明德帝沉着臉,擺了擺手,“上來便知。”
蘭月侯無奈,隻能跟着進了馬車。
馬車内點着熏香,有着一股安甯祥和的感覺,明德帝走進馬車後就坐在那裡,閉目養神,盡量的壓了壓火氣,盡力不去想蕭羽的話背後的意思,也不着急說話。默默緩着自己的思緒。
“皇兄,我們現在是要回宮了嗎?”蘭月侯問道。
“不,去欽天監,見國師。”
明德帝閉了閉眼,緩緩答道。
“國師?”蘭月侯愣了一下,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換了一個話題,“皇兄剛說有事情要和我說?”
“是。”明德帝依舊閉着眼睛,雙手攏在袖中,吸了吸鼻子,聞了那一口檀香後緩緩道,“你應該聽說楚河的武功已經恢複了吧?”
蘭月侯笑了一下:“是。”
明德帝沉着臉色緩緩舒了一口氣:“當年慕容初夏那個小丫頭做的事情都是孤默許的。她是為孤做事。”接着,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神色有些飄渺。
“而且這些年,她去了江湖,先是在青州一路幫襯着楚河,五年間,有她陪着楚河,孤也寬心不少。之前,聽到楚河依舊保留了些許早先意氣風發的模樣,孤還很是欣慰。後面她也更是為了楚河恢複武功竭盡了心力。”
“那丫頭,一片赤忱心腸,為情為義,為國為法,孤都看在眼裡。”
“所以孤寬她容她,願意為她打算。甚是孤還對沈容澈說過,‘孤一直想讓你家丫頭給孤做個兒媳。不過,也要看她心思。’這樣的話。”
可是,她不能挑起堂堂一個皇子跟一個太監相争這樣的醜聞!!!
雖然明德帝心知肚明她本身沒有絲毫過錯。這個時候也在竭力說服自己。但是這件事一提出來,就是慕容初夏的原罪。
蘭月侯雖然不知道蕭羽跟明德帝說了什麼,但在旁邊聽這話還是不由得呼吸一滞,整個人頭皮發麻。
明德帝心裡竟然對于這樣一個自己人起疑了?
他在說服自己。
可是蘭月侯指尖冰涼,呼吸都不知道該用怎樣的頻率。懷疑一但生起,哪怕說服便也隻是暫時!
這小侄子,還真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