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昨夜,
暗河大家長那邊兒,怒劍仙離開後,蕭景瑕便再不複之前的模樣,撣衣起身,隻是眼神卻是宛若毒蠍般陰毒。
暗河真的殺不了蕭崇嗎?那可真不是。
甚至可以說是暗河故意借着怒劍仙的機會放走了蕭崇。
“你的毒下成功了嗎?”蘇昌河明知故問的問了他一句。
蕭景瑕冷哼一聲:“怎麼會不成功?我們是最了解對方的人。隻是我錯估了他的【仁慈】,他也錯估了我的【陰毒】。現在蕭崇中毒再無複明之機。我劍脈已斷武功被廢。赤王怕是高興的很吧?”
蘇昌河點了點頭:“是真不錯。不過這不也是你和白王之間的選擇嗎?其實,你明明不用暴露的。”
蕭景瑕扯了扯唇角:“早些暴露了也好。隻希望赤王不會毀約。”
“那你希望吧。”大家長挑了挑眉走開了。
至于見血封喉或者什麼難纏的劇毒,有夜鴉在蕭羽根本不缺。但蕭羽倒是也想下,不過條件苛刻還沒辦法不讓蕭崇察覺。退而求其次,才是給蕭崇下了這一味【入夜】。
畢竟有一位武功恢複的皇子就夠了。另一位就不用複明了。
而殺一位在朝在野堂堂正正的王爺對他們暗河來說也是一件麻煩事。
隻是拿不準唐門還會不會有勇氣和暗河合作去覆滅雷家堡。
畢竟,陣營對立了啊!
……
在唐門中,慕容初夏并沒有猜對。事實上她一直等到了三天後的一個夜晚,才從腰間的無暮劍上感覺到了些許讓它輕顫不已的殺氣。
月色皎潔下,慕容初夏從容走到憐月閣旁邊一處石桌旁坐下。腰間這次隻配了一把劍,是淺紅琉璃的無暮。
沒有管唐老太爺和慕雨墨到底都談了什麼,慕容初夏隻是自己垂了眸子,靜靜坐下這個地方等一等她約過的一個人。
慕容初夏并不想攔着唐門與雷家堡之間的恩怨。雖然起因早就不清了,但世仇累世,又怎麼會是她說服的了的?就算白王已經與暗河翻臉,隻要暗河許諾覆滅雷家堡,唐門也會合作的。畢竟赤王也希望打擊雪月城的勢力。她在這裡面,隻是先盡量把唐蓮撈出來。
不然唐蓮要是打定主意不用暗器了,她總擔心這實誠人會死。
然後便是盡量撮合一下唐憐月和慕雨墨,都有一個暗河的師娘了,總會安全些。
最後才是盡量迂回着去破這個難纏的局。砍了一個怒劍仙的助力,再分化暗河的一點力量,她能做的都做了。如果實在事不可為的話,慕容初夏相信唐老爺子會放棄的。
但至少現在,他們兩方誰都無法确定,到底最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畢竟,慕容初夏把這特殊的戰場并沒有放到唐門,她與蕭崇的暗河之賭。
才是這邊遠隔千裡的唐門之決。
這一天,唐老太爺在夜晚打開笑塵閣,在種種變數中隻等來了一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