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戰天一人一劍悍然而出,不知道能攔住暗河多少人?而玄同便帶着蕭崇騎馬離開,這裡不是暗河總壇,雖然幾位家長都在,但逃出去也平白降低了些許難度。
蕭景瑕忽然用左手使勁兒撐起身子,扭頭扯着嗓子喊道:“大家長!你們還在等什麼?”
蘇昌河陰冷的往過看了過來,冷哼一聲。
顔戰天轉頭,看着那個剛剛站在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黑袍男子,皺眉道:“蘇昌河?”
“你好像不懂我的規矩。”顔戰天将劍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伸手壓了壓自己的鬥笠。
“怒劍仙的規矩是?”蘇昌河冷笑一聲。
“崇兒是我的徒弟。不論如何,我也會護他平安!”顔戰天默然将巨劍直指向蘇昌河。
忽然,蘇昌河一甩袖,猛地一步踏了過來,黑袍飛揚,對着劍客來人一掌推出!
……
月光清冷,涼風習習。
陰暗的客棧角落裡藏着無窮殺機。
蘇家蘇紫衣,執行過最艱險的任務,是殺了西洲首富羅心寒。羅心寒有十餘名影護衛日夜保護,幾乎每日都有試圖暗殺他的人被悄無聲息地抹去。蘇紫衣在當地最富盛名的青樓裡,做了一個月角落裡最寂寂無名的舞者,才引發了他的注意,也降低了他的戒心。
又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與他一同生活遊玩,摸透了所有他的習慣和周圍的影護衛。又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讓自己真正的愛上他。直到第三個月,她才終于拔出了自己的刀。
蘇家蘇昌離,曾經追殺輕功無雙的武當傳人王虛臣,追了整整三個月,從天啟一直追到西域,路上跑斷了十匹馬,受了大小十餘次傷後,才終于斬下了王虛臣的人頭。
慕家慕嬰,他的耐心在于落入他手中的人,可以渾身沒有一處完整皮膚,卻依然能夠留着最後一絲氣息,靠着這絲氣息活整整半年的時間。生不如死,卻求死不得。
暗河,不死不休。對于殺人這種事,他們從來都很有耐心。
但是在蕭瑟這裡,卻是有着再多的耐心都沒有用處。
從雪月城到江南的路上,雷無桀幾人東拐西拐的走到了不知道哪兒的一座息雲城裡面聽說明日是什麼錦悅記一月一次的花見日,有花見餅賣,這是他家的金字招牌,但一月隻售一次。幾個人就在這息雲城找了間客棧住下了。
他們行路根本就沒有規則。
能在這個時候打探到蕭瑟他們的蹤迹并趕過來算是他們運氣好。
而就算趕了過來,面對武功已經基本恢複完全的蕭瑟,他們也打不過。
哪怕這幾個人本來想的計劃是好好的。但也架不住雷無桀大半夜的在這裡賞月啊!還把蕭瑟給招惹出來了。
在蕭瑟一個人使出無極棍輕松的擋住了蘇昌離和蘇紅息兩個人的殺招之後,場面一度成碾壓式一邊倒。
之後,銀槍乘月而出,司空千落帶着被吵醒的憤怒,一槍槍敲落了這些半夜擾人清夢的!殺手。
隻是蕭瑟有些若有所思。
這樣的場面,似乎有些太小打小鬧了些?真心不像是暗河的手筆。
是被什麼絆住了嗎?
嗯?
“喂,蕭瑟——”
司空千落打着哈欠推了推有些發呆的蕭瑟。蕭瑟回過神兒來聲音略微有些無意識的低沉磁性,應道:“怎麼了?”
司空千落打着哈欠明明困急的瞌睡蟲一下子就跑了,她微微愣了一下,随後目光清明,不是,剛剛那聲音,似乎還挺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