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信寄出,飛鴿傳信。
慕容初夏起身來揉了揉眉心,她甫一擡眼,指尖一道内力成絲射出,刺破窗外飄落的一瓣山茶花,似虛似實,而同時慕容初夏身上的内力氣息暴漲一截。她卻徒然歎了一口氣,翻了個白眼。
“雷無桀的火灼之術是燃燒内心薪柴,百裡東君的七盞星夜酒是借助藥酒之力,葉鼎之的提升方法是以透支為代價的。而我這牽絲引,這雖然沒什麼大的副作用。但也沒什麼外力可以借用啊!”
雷無桀不知從哪個角落裡冒了出來,狼狽逃竄到了慕容初夏的院子裡面。
慕容初夏訝異的打量了雷無桀一眼:“呀!說曹操曹操到啊!”
“咦?慕容初夏,你說我什麼呢?”雷無桀撓了撓頭,喘了口氣向剛好走到院子的慕容初夏。
她贊歎的長歎了一口氣,喃喃道:“我隻是覺得,你師父雷轟可真他娘的是個天才。”
雷無桀忽然瞪大了眼睛:“什麼什麼?慕容初夏?你剛剛說什麼?”他随機不由得大笑起來,“哇塞,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能聽到你說罵人的話!!!你這樣可真不慕容初夏。”
話音剛落,院門外接着遙遙傳出來一聲老神在在的聲音。
“什麼叫慕容初夏這樣可真不慕容初夏?!你說的這叫什麼話?”
一襲青衫飄了進來。
雷無桀毫不在意,依舊是好似發現新大陸一般,走到蕭瑟身邊:“蕭瑟,沒想到我竟然能從慕容初夏的嘴裡聽到‘你他娘’這三字。”
慕容初夏又翻了個白眼:“我那是罵人嗎?倒是雷無桀你這是怎麼回事?千落不在後面追了,改成蕭瑟了?”
雷無桀嘿嘿笑了笑,蕭瑟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隻是看向慕容初夏:“你好像因為什麼事情改變了态度?”
“我自己舉止從容的時候到沒怎麼覺得。隻是前不久跟那位氣質與我頗為相近的白王殿下交談之後,隻覺得這樣子莫名看起來累死個人。”
慕容初夏将一縷頭發輕輕别到耳後,哼笑一聲,“于是我便果斷覺得或許之後是不是應該放飛自我?蕭瑟,你覺得呢?”
蕭瑟目光古怪的看了慕容初夏一眼,随後将目光短暫的停留在了慕容初夏這一件嶄新的青裙腰間的那枚精美的玉環。
碧玉鶴紋。
或許她說的是一個原因,但一定不是那個最重要的原因。隻是對于慕容初夏和瑾仙公公這兩人,蕭瑟難得的有些頭痛了。
他是祝福呢?還是祝福呢?
你情我願的事情,是朋友就不能做那根棒子。同時也沒誰有什麼立場去阻攔。
隻是……
他們這之間的問題不是大家都默契的不提就能過去的。蕭瑟目光微微複雜。
随後還是決定掠過這一話題。
“慕容初夏,你準備去唐門還是暗河?”
雷無桀道:“不是要去雷家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