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進入正題。
而相談離去。
淩邵翰抄了傘,外面的雨在他們到的時候便已經停了。于是離去,便并沒有再打傘了。
“都說我身上的功夫是天底下最溫和的武功碰上了天底下最霸道的功夫。而我這位師妹,卻是一身至暖的武功碰上了一身至寒的功夫。”
“邵翰。你說我做的選擇對嗎?”
蕭崇聞言歎了一口氣:“景瑕與我一母同胞,十幾年來都是我們一起走過,他一向惟願能幫得上我。但與我這從未有過交集的師妹談過,我竟然真的有一絲動搖?”
淩邵翰笑了笑:“書齋之主說的每一句都是真話。雖說就算每一句都是真話,也不一定是真相。但我看這位慕容姑娘是個磊落的性子。不如等去了暗河之後再行決斷。”
蕭崇搖了搖頭:“隻是我與我的這位師妹不會成為同盟。短暫的利益交換,倒是讓雙方都安心。”
兩個人漸行漸遠,上了馬車離開了雪月城的範圍。一切塵埃落定,來的人誰也沒有達成自己的目的。但唯獨那一股風起,成勢,說不定要再席卷而至天啟。
雖然此番并未和慕容初夏挑明了談。但說起來,卻也能定下四個字。
暗河之賭。
蕭崇和淩邵翰神色都微微有些鄭重。目光放到了暗河上面,接下來在回天啟之前,暗河一行,則是決定了慕容初夏和白王陣營的交易。
至于目明之法有了希望。
但卻不是現在。
一個六皇子被廢的武功恢複便引起了一場大戰阻攔,接下來至少不可能再讓一個二皇子瞎掉的眼睛輕易複明。做足了準備,才不能功虧一篑。
淩邵翰不會武功便不跟着蕭崇一起去暗河了。畢竟天啟城雖然帝王不在,那邊卻也要有人照看。至于蕭崇,便要一路南下,去赴暗河。
兩人分離之際,淩邵翰忽然若有所思的建議道:“殿下可曾想過,或許可以娶了慕容姑娘為妃?”
蕭崇下意識的愣了一下,随後輕笑着搖了搖頭:“邵翰,你這話失了分寸了。而她也不是為婚姻所束縛的人。她成不了我的盟友。”
淩邵翰提過一嘴也便不再提了。
隻是哪怕不看她本身的本身和勢力,慕容世家,老牌世家。還有年初調到戶部的沈大人……再加上先皇後一脈勢力。
隻要她能再次堂堂正正的站到天啟城中,她背後代表的這些勢力都将是衆人争奪的工具。
清淨寺,
慕容初夏走出了這裡,一個人默默走在江邊。卻是不由得想了起來,在百花會的時候她見無心跳了她在天外天跳過的舞,還趴在瑾仙耳邊說過要等無人的時候單獨跳給他看的。
當時她心裡想的就是百花會後瑾仙要走的時候,她可以送瑾仙到城外,然後就在這個江邊相别之時,她便可起舞一曲。就像當初在天啟她要走的時候一樣,權作美好的告别,以期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