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竟有如此好劍送我,不妨這一生了。”
兩人錯身而過,李寒衣淡然收劍入鞘。
“我倒是很好奇,暗河,為什麼能動的這麼快?”
身後有血雨噴灑。
一聲重重的重物倒底的聲音響起。
謝七刀,身死。
無人回答李寒衣,李寒衣也不需要弄懂這個問題。她擡步走入了城中,坐上了一家茶樓的二樓,這裡的視野極好了,鐵馬冰河劍被她放到了桌子上。
“客,客官,可要來點兒什麼?”
有小二顫顫巍巍的上來詢問。
李寒衣微微皺了皺眉頭,擡手在桌子上放了一角銀子:“不用。别讓人來打擾我。”
天水鎮。
幕銘茶樓。
竹和龍耳坐在那裡和掌櫃的聊着天。
“我們從曆山茶庭軒而來,路過此地,見掌櫃的招牌挺大,是否有興趣從我們那裡采購一些茶葉呢?”竹淡淡地問道。
那掌櫃的也是一驚:“曆山茶庭軒!那不是世間三大茶坊之一,小的我何德何能,能從茶庭軒采購茶葉。”
“茶庭軒的茶,賣給誰,不是看地方高低,也不是看誰出的銀子多。掌櫃的你的茶清雅綿柔,雖然茶葉隻是凡品,但卻煮出了上品的茶味。”竹拿起桌上的茶杯,又小啜了一口,“是懂茶的人。”
掌櫃的點點頭:“不過茶使,我有個疑問,不知道可不可以問?”
“但說無妨。”
“你們這一路,明明可以快走早點趕赴天雪月城,為何一定要做什麼這茶使,一路找些茶坊喝茶閑聊,不會耽誤你們的大事嗎?”掌櫃的收起了笑容,茶坊的門不知在何時關上了。
龍耳臉色猛地一變,一把抽出了藏在古琴中的長劍。竹愣了一下,卻依然還是淡淡地答道:“既然要僞裝,那自然要僞裝的像一點。隻有連自己都騙過了,才是真正的僞裝。”
“這一點,倒是和我們很像。”掌櫃的點點頭,“雖然不是為了等你們,但是我也學了整整兩個月的選茶、沏茶,而且我發現我在這方面天賦很高,如今整座鎮上都沒有比我更懂茶的人了。連我自己都有點愛上這份行當了。”
“這一包是茶庭軒的蒼山雪綠,清新純雅,最适合去除殺人之後身上的血腥味。”竹将一小包茶葉放在了桌上,緩緩地拔出了身後的長劍。
茶坊掌櫃收起了那包茶葉,笑道:“那就謝過了。不過竹先生,你就不必耍那把劍了,我們知道你的竹竿裡藏着什麼。你瞞不過我們。”
那些茶坊裡的幫工以及顧客都紛紛站了起來,拔出了藏在身上的武器,将竹和龍耳包圍了起來。
龍耳終于開口了,聲音凄厲而低啞。
“暗河。”
他們一個瞎子,
還有一個聾子,
提着兩把劍,卻是陷入了一衆人的包圍陷阱。
這時候,茶樓關上的房門卻忽然“嘎吱”一聲打開了。
一個容貌俊美如斯的男子淡然推門而入,翡綠色衣袍織金劃過衆人視線。竟然直接走到了刀劍的包圍圈中。
“百曉堂的兩位。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