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黑透了,今晚的月亮比昨晚更亮了些。華錦伸了個懶腰,随手掏出了個藥瓶,從藥瓶裡倒出了一顆藥,伸手丢進了嘴裡。接着她便推開了靜室的走了進去。
再從靜室走到密室中,密室中燈火通明,甚至頂端還放了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将整個空間照的分毫畢現。而蕭瑟整個人臉上有些不正常的潮紅,身上披着一件青衫,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上。他的身後正是一身黑衣的司空長風在幫他疏通溫養着全身經脈。
華錦俯身查探了一下他的狀态,起身抽出腰帶,一排銀針頓時飛在她面前,擡手輕輕一甩,銀針迅速的紮入穴位,針尾輕顫。
她望着司空長風兩眼神采奕奕,笑了一下:“大師兄,功力不錯嘛!”
接着她轉身就走到旁邊擺着的一排藥瓶邊,将剩下的銀針一點點沾上藥水備用。
“好了,大師兄你的任務結束了。出去吧!現在這裡交給我了!”
華錦拉了拉屋内的鈴铛,密室大門打開。
司空長風長呼了一口氣,睜開眼睛讓開了身。靜室裡的五個人正在靜靜喝着茶,便看見司空長風走了出來。
“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密室内。
華錦語速很快的吩咐指派着。
“儒劍仙懂醫坐在他身後為他渡氣,以往萬一。”
謝宣立馬盤膝坐在了蕭瑟身後,擡手抵住了他的後背。
“慕容初夏在正面與他雙手相抵。用綿息術溫養牽引。”
慕容初夏緩緩将那最溫的一股内力跟蕭瑟雙手相抵渡進了他的體内,不僅如此,她還要小心牽引着除了她還有來自謝宣和蕭瑟的三股内力緩緩流淌在蕭瑟的經脈中。而這隻有綿息術能做到不起沖突甚至化解沖突。
華錦正在觀察蕭瑟的情況,一皺眉,調整了幾根銀針的位置,然後一根根的慢慢取下。
慕容初夏隻感到自己牽引的阻力忽然一截截變大了,隻是瞬間,她額頭便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華錦見此立馬讓無心和趙玉真在慕容初夏身後為她輸送功力。一人一隻手掌貼到了慕容初夏身後,慕容初夏猛地感到了兩種截然不同的功力湧入了她的體内。
雖說釋道儒她找的是無心、趙玉真和謝宣的,但是她自己來說也勉強算的上是儒門了。此時他們三人合力,同樣也是釋道儒合威。
華錦将剩下的銀針一根一根取下來。
等到全身一個大周天運行結束之後。
“先以儒門功力溫和打底溫養,然後他才承受的住三教合威之力。”
“撐住。”
齊天塵就站在華錦身邊,看着那被圍在最中間的兩個人,見蕭瑟緊閉雙眼,似乎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他昏迷過去了嗎?”
華錦搖了搖頭:“他應該在忍痛。他體内經脈一動應該就痛的撕心裂肺。而正是因為如此,他體内的經脈也許久不曾動用了,而我們最開始的溫養便是要把他體内的情況盡量貼回到被廢之前的狀态。”
“之後的情況會越來越危險,便需要國師照應了。”
齊天塵輕歎了一口氣:“自然。”
時間一點一點像是漫過的流水一般過去。在六月月亮最圓的這一天,夏的夜濃重的伸出枝桠。
這邊密室中的治療開始步入了正題,靜室這邊也早已處處埋下了守衛。司空長風走在深夜的大街上,眉目間也不免染上了幾分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