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城一間靜室中,慕容初夏、司空長風還有着華錦三人促膝長談一番。在華錦早上把過了蕭瑟的脈搏探測了他的身體之後,三個人又再此對于他經脈的治療方案做了詳細的細節敲定。
這一番交談便直接談到了日頭偏西。司空長風再去把雪月城中細細安排一番。而華錦則是負責休息,她是治療的主要把控人。這一次治療過程需要持續至少三天,她需要充足的精力。
而慕容初夏則也要調整狀态,确保自己在最佳狀态。甚至她還要在盡力看看能不能把虛念功和虛化功再提高一層。
密室中,蕭瑟今早上已經被華錦嫌麻煩直接一針給紮暈過去了。在他身邊,此時還有一個一身黑衣的女子靜靜守在這裡。
司空千落趴在床邊,望着床上沉睡着的一襲青衫的清俊男子,目光裡是藏不住的擔憂和期待。
她沒有在他耳邊說一句話,不過,她早就在心裡把什麼話都說過了。
她不知道這次會來多少人想阻攔他恢複功力,但是看着她爹爹和慕容姐姐風雨欲來的樣子,她便明白了幾分他身邊的危機。
她不知道是不是從明天開始雪月城就會陷入到一場厮殺中。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經過一番艱難的鮮血洗禮才能應該她們期待的美好黎明。
但是她期待着那份黎明,她想看看那個大家隻言片語中透漏的那個身為北離第一天才是什麼樣子的?
她也想看看,蕭瑟口中那個他過往的蕭楚河是什麼樣子的?
時間差不多了,黃昏以緻,很快便是黑夜。司空長風敲了敲門進來。
司空千落起身,拎起來了在床邊那兩把長槍。在心裡默默開口:蕭瑟,不過接下來幾天會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守在你前面的。
“乖女兒,你不用太擔心的。”司空長風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笑,“慕容初夏安排的局很謹慎。變數會有,但在你爹爹天下第一城裡可就不夠看了啊!”
司空千落抿了抿唇:“爹爹,真的?”
“真的。”
在密室之外,儒劍仙謝宣、道劍仙趙玉真還有一位宛如神仙的老道士欽天監監正這幾位世人難見之人,此時竟然齊聚一堂。
“還差一個人?”齊天塵看了一圈。
“誰?”
“釋道儒三教,道劍仙是道教之長,謝先生是儒派之宗,隻差釋門金剛者一位。便可成三教合力之威。”
隻聽一道溫潤而暗含鋒芒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一道淺杏色衣衫的女子綽約身影和一道白衣僧袍的人影推門進來。
“放心。不會差人的。”慕容初夏對着齊天塵輕輕一笑。
齊天塵的目光了然的看向了慕容初夏身邊的無心,呵呵一笑:“原來如此。”
……
被安排了住處了靈犀有些感慨的看着意外相逢的朱羞。将離去幫她收拾住處了。靈犀難得找了一個人朱羞。
“朱羞姐姐,你怎麼來雪月城了?”
朱羞意外看向她:“靈犀?”
靈犀默默走到朱羞身邊坐下:“你又有什麼任務了嗎?這些年,……你是我們隻見最辛苦的一個了。”
朱羞推了推她的腦袋,輕笑了一聲:“我不過就是成天在外面跑着而已。辛苦什麼,小姐處處布局才辛苦呢!”
靈犀嘟囔了一句:“什麼整天整體?那是整年整年。”
朱羞輕輕歎了一口氣:“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我沒事。況且還有手下人呢。隻是,這次雪月城情況不太妙,我和小姐倒是沒想到把你牽扯了進來。”
靈犀一下子擡起了頭:“什麼不太妙?怎麼了?”
朱羞搖了搖頭:“放心,各方面我和小姐能做的準備都做了。”
她摸了摸靈犀的頭:“這兩天盡量不要出門。”
“朱羞姐姐?”
“聽話。”
靈犀沉默了片刻:“好。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啦,将離會護好我的。”
朱羞輕輕嗯了一聲。
據說世上有一條河,是你看不到的,隻有在最深的深夜,順着月光你才能依稀看見它。沿着這條河流往上走,就能找到他們,他們是黑夜裡的刀手,最兇狠的刺客。
這條河就叫暗河。
而他們也叫暗河。
就在今天早上的時候,河邊下着微微的細雨,身着紫衣的男人撐着油紙傘,踩在泥濘的土壤中,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覺天色已經漸明,有晨光微微透出,他才終于停下了腳步。
一個一襲黑衣的修長男子正站在河的盡頭,似乎在等他。
紫衣男子收起了油紙傘,發現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住了,他望着那個黑衣男子,問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