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他和李凡松聯手問雪月劍仙一劍的時候,李凡松用的也是這無量劍法,隻是氣勢和威力上面自然就沒有這麼絕世了。
“一個人可以變出這麼多兵器嗎?”
“是道家障眼法?”忽然,他想到了什麼。
畢竟,慕容初夏曾經在美人莊中用障眼法把無心藏起來,幾乎忽悠了所有人。這障眼法也就在他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草廬旁邊,慕容初夏悠悠開口:“這是道法,亦是劍術。一個人的确不可能瞬間變出那麼多兵器來,但是它們卻也不是虛妄,它們不是劍。”
“是劍氣?”雷無桀接道。
下了蒼山,雪月城便是塌了一座登天閣也并不會怎麼樣。雪月城城頭,司空長風經常站的位置上站着一個一身紅衣手拿染金長槍的少女。少女身上還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風。
司空長風提了一壺酒,走過來。
“乖女兒,在想什麼?”
司空千落手中轉了轉那染金長槍,長槍尾柄挑起了那白色披風的衣擺輕輕一蕩,她神情有些落寞:“阿爹,你看得懂蕭瑟嗎?”
“我每次以為看的懂他的時候,他就又會出現讓人驚訝的另外一面。他永遠就像是裹滿了秘密,剛跟他接近了一點,又發現距離似乎又被拉遠了。”
司空千落擡起頭來問:“剛剛道劍仙,說他是百曉堂姬若風的弟子?”
司空長風歎了一口氣:“是的。”
“那他到底是誰?”
司空長風悠悠一笑,喝了一口酒,不緊不慢的開口道:“你要是好奇的話,可以自己去問他。”
司空千落搖搖頭:“我不好奇。我隻是覺得他被一些東西裹起來了。甚至那些把他也壓的喘不過氣!”
忽然,司空千落一挑槍尖,縱身一躍遠去。
“算了算了,阿爹!我去找他了。有什麼喘不過氣的事情,打一架就好啦!”
司空長風一驚,一口酒噴出來。
……他那經脈似乎還不太能打架啊!
罷了罷了,他的女兒應該有分寸。
蒼山之上,
“劍去!”趙玉真喝道。
那鋪天蓋地的桃木劍沖着李寒衣猛襲而去。李寒衣則是毫不畏懼,揚劍而起,一劍,便是那極美。引盡了天地間的風華,讓人移不開眼。
劍仙之中,道劍仙趙玉真坐守青城山數十年未離山一步,所出的劍合青城山道法,所以他的劍在青城山才是最強。而雪月劍仙李寒衣則身處蒼山練劍,暗合的是蒼山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水,所以甚至能做到出了一劍,就能引來滿山茶花。
此時正在蒼山之上,李寒衣緩緩用出這一劍,本來尚在片刻之前,她被慕容初夏的多情一劍動了心神,隻以為重逢難期,滿是遺憾。誰知轉瞬隻見,那日夜思念的人兒竟然就直接出現在了自己面前。漫天桃花,重逢猶如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