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初夏美眸輕掃,運籌全局,葉安世忽然想到了那個跟慕容初夏打了一架的有些天真的傻小子。
不過慕容初夏本以為無雙城找場子會是來一堆人!
倒是沒想到隻有無雙一個背着劍匣來了。
不過,效果達到就是!
“至于蕭瑟,我對他隻在于攻心。”
“攻心?”
“對。我給他看了我的選擇。而我也要他的答案。”
她不曾逼過蕭瑟,也不曾強求過蕭楚河。
但是他會下定決心走那一條路。
慕容初夏悠悠望向了天啟城的方向,唇邊淺淺揚起來了一抹運籌帷幄的笑來,好似朱砂奪目,萬分驚豔。
“路開始走了就不能停下來。我也不想改變我為自己書寫的劇本。”
葉安世看着慕容初夏擡手間運籌千裡,淡然無聲落子各處的樣子,臉上不由得帶了些無奈的笑。
看到世上有這般風華的女子,又更讓人心生向往了呢!
而偏偏如此風華的女子,又有百折的柔軟心腸,重情重義。
“你以真情布局,坦坦蕩蕩的籌謀。但其實對于你來說,籌謀與情誼,并不沖突。你說的這些得利其實一點兒都不重要。你的目的一直都是護住我,護住大家。”
他忽然想到了天外天的時候,她那般樂山遊水随性自在的樣子,沒有這般風華盡顯,卻也同樣讓人挪不開眼。
她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說了,“你應該看的出來,我去天外天是為了暫時蟄伏,抽身避難的。”
“你為了護我惹了一身猜忌,來我天外天暫避自是應該的。”
他當時是這樣說的。
雪狐鬥篷擋了風雪,她一雙美眸總是笑的眉眼彎彎。詩情畫意,慵懶嬌俏。幾分自傲,幾分才華驚豔,不經意間,溫柔更是流淌了滿室滿院……
她對外說來天外天玩,便好似真的是來天外天遊玩的。簡單美景便可以讓她愉悅滿足。
而避難其實也是一路護送,不着痕迹的幫他擋了幾處波瀾風波,更是坦然幫他掃清幾分歸程迷茫與不安。讓他安心的當穩了這天外天大宗主,不至于孤軍奮戰。
再之後,便是等着他将天外天真的安穩下來。她便靜靜在一邊看着,也守着。
或是圍了火爐,她捧着各種書細細品讀着。
或是闖了寒風,她看到美景忘我的舒筆描畫一幅。
或是立于堂前,她在孩童面前溫柔的教他們念書學字。
或是二人把酒,她坦坦蕩蕩肆意一笑,乘興吟詩舞劍。
他怅然一歎:“也就晚了一個多月啊。”
慕容初夏側目:“不是一個月。”
月光沉沉,此時此刻,倒是難得的清冷,她開口:“我從未給過任何人機會。隻除了五年前。”
有落葉飄到慕容初夏的肩頭,她随手拂下。
葉安世微怔,難得覺得她有些殘忍。錯開目光,這冷心絕情是跟那個殺性極重的死太監學的吧!
“所以我早就已經晚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