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手下被拉過去,命喪在冥侯的刀下。
天泉老人一掌打到冥侯身上,身體飄然向後移。
正在這時,
忽然有一襲袍袖舒開擊在了他的身上,翠袖煙雲,天泉老人臉一黑迎面迎向了冥侯烈烈的刀勁。
“誰?!”
一口鮮血噴出來,天泉老人黑臉轉頭。
他呵呵冷笑兩聲:“書齋主人?在之前你不争不搶的安然看來都是裝的啊?”
一記束衣劍見過寒光。
“老頭子,跟我們對戰還是不要走神的好。”
月姬勾唇一笑,眸中盡是冷然。天泉老人粗粗穿過兩口氣,身上血染透了半身灰衣。
這個江湖早就已經不是了他尚能有一席之地的時候。他早就敗了!
慕容初夏走過天泉老人身邊,冷目掃過,優雅依舊:“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争。但看似平靜淡然的水,幾時又平過那軒然波濤?”
朱羞一身赤衣跟着她走過,沉默卻又存在感極強。
在慕容初夏的示意下,朱羞沉靜一禮。
從容的展開天泉閣的罪證,人證物證似乎初初都是。
一份信件并一本賬冊被慕容初夏手接過來,了然的掃了兩眼之後,便傳給了葉安世,葉安世興味的翻了翻,便給了下一個人,下一個人正是段家來人,段家家主段飛虹先是匆匆一掃,然而,從第一行起,他目光便是一凜,道:“諸位,隻怕,這天泉閣是不能留了。”
那是一份暗殺賬簿和來往交易。
段家主将信件交給了坐得離他最近的來人。
那位江湖人接過信來,看過之後,神色和動作仿佛被同化了,轉手将信遞給了下一位。
那名家主隻看了一眼,目瞪口呆。一旁的人早就按捺不住好奇心了。此時都擠到一起。
看着看着,有人脫口道:“天哪!”
“沒想到……天……天泉閣竟然能做出這種事……”
……
忽然,一聲感慨響起:“真是黃河遠上白雲間,雄雞一唱天下白啊!”
穿着顯然是雷家堡裝束的一個青年搖頭晃腦的開口,場中一半的目光紛紛側目,他還在無知無覺。
“唉,真是沒想到到啊!天泉閣竟然如此行事!大開眼界呐,我雷驚步此行不虛!”
在場的人一半是江湖人,不拘小節,但是另一半則是讀書人,對于先賢詩句那叫一個别樣敏感和較真。
一個文士打扮的青年男子忍不住搖頭晃腦的開口了:“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這位兄弟,這詩之一道,和該嚴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