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司空千落驚訝了:“他才是将離公子啊?”
那這容貌的确是不錯!
就是感覺太柔弱了。
慕容初夏看了眼司空千落:“你幫我去找找慕容嶽吧?這位将離公子應該有話要對我說。”
“好。”
司空千落出去,靈均也笑着在慕容初夏的目光中避出去了,垂珠碰撞重新落下。
隔間内的氛圍忽然便壓抑起來。
慕容初夏忽然開口:“還需要我再問一遍?”
将離垂眸下意識撚了撚月牙白的衣袖:“是窦燕。”
慕容初夏輕笑了一聲,卻很有些譏諷的感覺,她微微坐正了身子,指尖輕敲着椅子扶手開口:“唱的倒是不錯。不過,你是在行騙。”
将離呼吸一滞,匆匆擡頭:“主子。将離不是故意的,隻是……”
“隻是什麼?”
慕容初夏挑眉。
靈犀攥了攥拳頭從椅子上一下子彈起來,有些緊張的皺眉俯身一禮:“小姐,是我失察。”
慕容初夏淡淡開口:“沒說你。在一邊等着。讓他說。”
将離張了張口,深吸了一口氣俯身拱手請罪:“主子。将離有錯。前些時候生了一場風寒,沒調理好,嗓子唱不了。窦燕和我唱的像,便讓我那徒弟窦燕替我上場。”
慕容初夏聲音清冷:“靈犀,查一下梨園。把釘子揪出來。能培養一個學的跟将離唱的以假亂真的人,又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壞了将離的嗓子,這至少得有兩年了。”
靈犀躬身應道:“是。小姐。”
她接着問道:“替唱是你提出來的,還是窦燕提的?”
将離沉默了好一會兒:“是窦燕。”
他雖然想保一保窦燕,不過,似乎情況不是那麼單純。
慕容初夏笑了:“是窦燕提的,應該也是窦燕自作主張替你上了一次場沒人發現,你才慢慢放下心的吧?”
将離垂了頭有些羞愧:“是。”
他突然心頭大驚,想到窦燕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隻是問完,慕容初夏便慵懶的往後靠了靠:“行了。你是我捧出來的人。這次既然第一時間過來尋我便是存了坦白的心思。有這個勇氣,挺好。做人主要是要有一個擔當。那就說說吧!怎麼打算的?”
将離忽然向她大拜:“主子這些年待将離恩重如山。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将離嗓子壞了,便理應退下來,換新人上台。隻是将離不用從此做個無用之人。情願從此隐去身份,将這一身功夫勤練,做主子的暗衛。”
話說的大氣幹脆,其實不舍。
他之所以同意窦燕的提議,便是因為奢望着自己的嗓子能好,還可以繼續在那一方舞台上肆意揮灑。
他不想離開戲台!!
愛戲之人,想要割舍,又如何能舍?
慕容初夏沒管跪着的他。
雖說是她不怎麼看的慣有人給她下跪,但這麼多年了,說實話也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