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仙仰頭喝盡最後一口酒,一劍起,樸實無華,卻像是打破幻象一般,劍氣撲滅了那什麼瀑布喧嚣說什麼雪崩山塌……
兩人不斷過着招,劍術比拼,一劍接着一劍,比劍越來越酣暢淋漓,兩個人感覺都隻有痛快可以形容。
這才是劍客之間相處的方式!
在比劍中,慕容初夏對于劍上的一些感覺才想的通透。
但是慕容初夏此時卻隐隐有一種感覺,她不是單純在出劍,她每一劍出是畫。她是畫中人,卻也是執畫人,一幅畫是不僅僅隻有一幅畫的畫法!
慕容初夏握緊了手中的翡劍,抿唇,翡劍吻過風雪,一劍刺雲,陽光穿透雲彩,傾撒下來,慕容初夏接下來的這一劍卻截了半米陽光,劍出,風雪止……
這一劍,無風無雪,卻有着半米陽光,幹幹淨淨,明媚靓麗。
“好。這一劍,堪稱絕世。你心思幹淨,劍也幹淨。”
待到兩人收劍,白發仙看見慕容初夏走到一旁的書箱邊擡手拎了一壺酒過來。
她仰頭喝了一口:“天外天的酒,真烈啊!”
“這是天外天的酒,燕酒,也稱歸燕酒。苦寒之地特有的酒,不可能用那精純的谷物糧食來釀酒,用的是這裡最冷的雪和漿果松子之類的東西。”
白發仙說道。
“不是醇厚的味道,也不會有什麼甜美的感覺,但卻極烈。初嘗寒涼之後極為火熱,酸澀,苦澀,都被那一股如火般的火熱給沖了上去。”
他最熟悉這個味道。
慕容初夏則是第一次嘗。
“挺好。别有一番風味啊!”
白發仙忽然開口:“宗主?”
慕容初夏擡頭便見到有一抹白影飄了上來,身形如意,來去自在。
望向那白袍飄揚的和尚。隻見無心對她一笑:“跟我去廊玥福地嗎?”
一笑,依舊風華絕代。
慕容初夏唇邊也漫了笑意:“天外天的内患還沒除幹淨,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殺你。現在這麼放松真的好嗎?”
無心一臉無辜:“喂,是今天應該有極光。過時不候的美景,特意叫你來着。”
慕容初夏一愣,背了書箱,步履匆匆:“那得快走!”
無心看了她一眼,慕容初夏袖中長绫自己飛出,他潇灑的一把抓起長绫一頭:“我帶你?”
隻給白發仙留下來一句。
“莫叔叔,天外天暫時拜托你看着了。我最多明天回來!”
白發仙挑了挑眉,搖頭失笑。
不過這就逍遙天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