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初夏出這一劍其實應該穿紅衣的,她在出劍的時候忽然想到。
不過一身白紗山水映着這一劍到也别有一番韻味。
像是一滴墨在白紙上暈染成畫。
随後,
萬分奪目!
“倒是第一次看你穿白衣。”
“天啟城中今年七夕唯一一匹的鵲橋雲夢,毓秀坊和江南錦繡樓的聯手之作,寸緞寸金。刺繡則是技法最難掌握的隐繡,繡了整整三個月。”
瑾仙似乎愣了愣,随後,擡起劍鞘,寒氣再起,仿佛要整個冰凍了畫卷一般。
“你不是喜奢靡之人。”
慕容初夏攜劍而來,輕笑:“但是,誰不喜歡美啊。”
“你似乎不一樣了。這一劍你說是秋?我以為你會更喜歡夏天,尤其是初夏時節。”
瑾仙同樣揚劍,手持劍鞘似乎毫不影響他用劍出招。
一寒一暖劍勢交織,随即眼前蔓延而出的似乎便是那火紅的楓葉虬枝一點點展現,帶着夏日的燥風和秋日的寒霜在霧氣蒙蒙中如火而灼。
慕容初夏輕輕一笑:“四季之景,哪能偏愛一季?我長大了,看過了江南煙雨,看過了昆侖雪山,看過了灼灼楓林……我是變了的,而且誰也沒有在原地等候。”
劍勢漸漸消散,兩個人也都沒有了要再動手的意思。無心悠悠然和雷無桀站在了一起光明正大的看戲。
“你在作畫?”
“是。”慕容初夏點頭。
“楓林霧遠枝枝妍,燃火朦胧醉雨前。這一劍,是楓林之景,但是,是哪裡的楓林呢?”瑾仙若有所思的開口。
“臨城。臨城楓林秋如火。有機會可以去看看的。”
慕容初夏收劍側身,平複了一下呼吸:“平局如何?”
瑾仙搖了搖頭:“我知你平生最喜平局的結果。但隻是這樣,還算不得平局。”
慕容初夏一笑:“少了些東西嘛!我最後一劍還是第一次用,你覺得少了什麼?”
迎着慕容初夏好似期待的目光,瑾仙開口:“不是最後一劍少了什麼,是你所有的劍少的。但是,這不怪你,你這些年更像的其實不是劍客,而是文人。你其實可以隻當個文人墨客的。”
慕容初夏微愣,接着緩緩搖了搖頭:“如果我沒用見過劍,沒有喜歡上劍,沒有發現自己有習劍的天賦,我想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