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内心最為震驚的應該是原本持着戒刀的武僧,這個醉酒和尚向來是他們最為不屑之人,每日不悟佛法,不修武道,卻終日酗酒,上任的摩珂尊者還說他是大梵音寺百年來最有佛法天分之人,可若不是法蘭尊者偏袒這個小師弟,怕是早就被趕出廟門了。
但那戒刀随手一揮所到達的境界,分明是自己再修煉數十年也無法到達的。
法蘭尊者倒并不驚訝,隻是搖頭。
“師兄,别搖頭了,該來的躲不掉,躲不掉的那就殺掉好了。”醉酒和尚揮完刀後,似乎一身酒勁也已散去,不再是那副醉醺醺的樣子。
靈均和伯庸回頭望向師父,這個和尚很明顯已經不是他們所能對抗的了。
瑾仙笑了笑:“退下吧。我們來這裡本來就是找人,如今人已經自己來了,就不必打了。”
那醉酒和尚将戒刀抗在了肩上,望着轎中之人,微微皺了皺眉頭:“原來是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家夥。”
慕容初夏忽然皺了皺眉,一眼橫了過去。
怎麼說話的?
瑾仙聽到這樣的稱呼卻也不惱,依然笑呵呵的:“法葉尊者,我們已有十二年未見了吧。”
白發仙和紫衣侯倒一時沒有進來,進來的是唐蓮和天女蕊。
“羅刹堂武功再現世間,江湖中人群起而争奪,這也就罷了。”唐蓮在他們身後冒出來 ,低聲開口,“沒想到,連朝廷也出手了。”
“誰來了?”瑾仙背對着他們,隻聽到有人在說話,卻看不到他們,便出聲詢問。
唐蓮身子微微一僵,卻見慕容初夏輕笑一聲,随手攔了他一下,輕飄飄的便落了下去。
白衣飄舞,山水隐逸,宛如綽約仙子一般出塵的絕世佳人兒就那麼一笑。
聲音好似風過林梢,碎玉逍遙。
“師父,是我。”
她擡眸,光影柔和,那一眼看過去便有輕風吹起了轎簾,正好與瑾仙一雙勾魂奪魄的眸子相對。
優雅淡然的人卻有着那麼一雙妩媚勾魂的丹鳳眼,目光也是那樣的濃……慕容初夏呼吸一滞,轎簾落下。
那一面似乎還沒有看清他這些年的樣子變了沒有。
唐蓮默默攬住天女蕊往後藏了藏,沒有看見慕容初夏最開始給他演示的那樣那張牌的用法,他畢竟是雪月城大師兄,的确不太适合一開始就出去。
倒是天女蕊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好奇發現。似乎,如果她學會了也會更美。
醉酒和尚把刀扛到了肩上,看着慕容初夏嘿嘿笑了笑:“沒想到瑾仙公公還有一個這樣的弟子?倒是比這兩個小童強多了。”
靈均和伯庸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