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場中打的膠着,慕容初夏忽然抽身往後院去。
蕭瑟忽然出聲攔住了她:“你幹什麼?”
慕容初夏挑眉:“你不好奇雪月城大師兄押送的黃金棺材嗎?”
“你要?”
慕容初夏忽然笑了笑:“後院有人想渾水摸魚。”
蕭瑟跟上來,隻見慕容初夏袖中長绫襲出,一蕩便攔住了要摸過來的一群喽啰。她素手握長绫,長绫繃緊,一松一緊之間,把人都一個個扔遠了。
長長的白绫在夜色中翻飛,宛如舞蹈一般,而慕容初夏在原地隻有一雙手臂擡起在動。
長绫回袖。
蕭瑟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慕容初夏會選擇長绫。
一寸長一寸強,算是被她給玩明白了!果然夠方便的。
慕容初夏忽然問道:“蕭瑟,在你眼中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蕭瑟沉默了半晌,道:“潇灑随性,性情中人。世家小姐裡,我第一次看見你這樣膽大妄為的。憑着自己的性子活,後路說斷就斷。”
“但卻真的能在外面活出一番天地。你很厲害!”
慕容初夏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要讓我擰着自己的性子活,整天戴上一張假面,我可不願意。”
“要讓你成為别人的棋子,你就甯願掀棋盤?”
“總結的到位。”慕容初夏輕笑說道。
但是,她看自己卻依舊像霧裡看花,如果不是知道這一曲故事走向,她也是不知道該往何處,該行何路。
從天啟城到江南,她先跳了出來,習武練劍,這才有了入局的資格。
可是,她到底想在一局終幕的時候得到什麼呢?她其實自己都不知道。
女權覺醒?這個太大了,大的像空話,也不是這個時代必要的。
權傾朝野?稱霸武林?她倒是感興趣,但是之後呢?還是無聊。
至于愛情?那是不是生命的全部,她也不想自己失魂落魄圍繞着一個人轉。
看不清楚的心,始終孤獨的人,慕容初夏其實覺得自己也挺冷漠的。
所以更加懷念初來時那一場下她小心翼翼探出殼來接觸的那麼溫和卻潇灑的人。
海棠無香,但是他身上有香。
幽香淡雅,然後漸漸染深了那佛堂檀香。
……
走回到前面的戰場,臨近,蕭瑟忽然開口:“你不去幫幫他們嗎?”
慕容初夏向那邊看了兩眼,無賴的笑道:“我可沒有武器啊!長绫對付一般的小喽啰還行。對付冥侯月姬我怕不是在找死!”
“那冥侯單個都是自在地境啊!”慕容初夏搖搖頭。
月影劍,仿影術相繼出場,場中形勢大變,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将那些月光炸得四分五裂,雷無桀急忙後撤,倒退了三四步後倒在了地上。
說是說,臨近了,她還是停下了腳步,蹲下身來小心的用雪捏了一把劍。手中綿息術拂過控溫,雪中化水,水重結冰,一把冰雪劍出現在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