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雷無桀。
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忽然一鞭子抽到了馬上,猛地加速向前面追去。
他可沒說,都是雷無桀自己腦補的!
天地間獨有一人的時候,那時候,漫天風雪圍繞,她騎着馬,自己閉上眼睛升起的就是劍。
詩興起,畫作落,那劍性又怎麼不會升起呢?
随手折枝為劍,劍起如筆,但卻依舊是劍,依舊是寒涼劍氣。她乘興既有劍,劍起在天地間作畫,她更是馳馬作舞。
一劍橫出,風雪暫息。蕭瑟匆匆趕來,也隻能見着這一劍的餘勢了。
“蒼山負雪雪亦有盡時,你已到山頂了嗎?”
這時蕭瑟第一次見她出手的劍,他與她初見時她的劍法尚且稚嫩無形,五年江湖,他前兩年也曾指點過她的劍,但是從青州相别之後金陵再見,再見物是人非……
那時,他已經無力與她再比劍指點,她也無需在親自去出手做什麼。隻是,他頹廢時,卻隐隐可知她在瘋狂的做一件事。
那麼他總也該起了!
……
而策馬到山頂的時候慕容初夏,下了馬,攏着雪狐衣領,登高望遠。
都說登高使人心曠,但是登高最重要的作用對于此時的慕容初夏來說隻是找路。
她感受到風中的氣息,自信的一笑回眸:“蕭瑟,雷無桀,跟着我。我帶路!”
果然還是應該相信自己,她翻身上馬,找準方向,前頭帶路。
……
另一邊,同樣是風雪。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一位身穿黑衣,面目冷峻的男子坐在馬車之上,手舉一個酒杯,笑着望向面前的人。
一共十六個人,每個人都握着一把刀,如雪一般亮的刀。
“兄台好雅興。”為首的刀客笑了笑,“可是酒我們可以喝,但馬車上的東西,你得留下了。”
“哦?”黑衣男子嘴角微揚,“這大雪天你們跟了我一路實在過于辛苦,但你們要的東西注定拿不到,便想請你們喝了這杯酒,然後……”
“然後?”刀客眉毛一挑,握刀的力度大了幾分。
“然後去死!”黑衣男子一躍而起,手中銀光乍現。
刀客提刀而上,怒喝一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