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遠去,她的幾個貼身丫鬟被拉了下去按在院中跪下。
家法送過來,慕容初夏始終筆挺的跪在屋中沒有起來。
“請二小姐領責罰吧!”
慕容初夏被按下,垂了眼簾,院中,衆人恰能聽到一聲聲破風聲和悶響落下。
這是藤杖擊打上人身上的聲音。
但是除此之外,卻在沒有其他的聲音。有小聲的啜泣聲響起,丫鬟都在外面聽着,是示威也是警告。
慕容初夏還要些臉面,忍着劇烈的鈍痛在身後炸開,将痛呼都壓了下去,除此之外她還要死死壓着體内的那絲内力出來純以身軀承受這家法。
她時常受些責罰,從進入到這具身體中之後到這,她每日都有日常任務,訓練禮儀儀表才藝,檢查時是稍有懈怠便有不同責罰,有理有據。
但一些禁足罰抄罰跪之類的對她都是小打小鬧,她有的是法子糊弄過去。還正好方便了她。
但是這家法果真是第一次,不好挨啊!
“嗯~”
忽然,一道藤杖落到了上一道傷痕之上,傷痕重疊,慕容初夏忽然那勁兒疼出了一頭冷汗,悶哼就一個沒壓住。
那憋着的一口勁差點就送了。
傷痕落着傷痕,慕容初夏猛地擡眼看了一眼旁邊的潘嬷嬷,那潘嬷嬷被吓的不小心退了一步,回過神來,連忙嗫嚅的開口。
“小姐,出入賭坊煙花之地乃是大忌,按規矩還要罰三十杖的。”
慕容初夏緩緩吐出來一口氣,重新斂下目光,聲音刻意清冷:“你繼續。”
藤杖揮下,歇了片刻再打似乎卻有些更難熬了。
她在心中默默數着,還有十三杖了。
十二杖。
……
三日後,慕容初夏當真是能下床了就被送入了祠堂。
月上中天,玉湫在祠堂外迎回了自家小姐,她扶着慕容初夏起身去,慕容初夏腿軟了軟,差點沒起來。
玉湫扶着慕容初夏緩緩向聽雨院走去,慕容初夏輕吐了一口氣,偏頭看向她:“你怎麼樣了?還有聽雨院的丫頭們。”
“小姐,我還好!”玉湫眼神幽怨的看了她一眼,“都是按照規矩罰的,重不了什麼樣!可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