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仙半天沒聽見回應,回頭便看見了慕容初夏這副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擡手一招就把令牌吸附了過來。低頭一眼掃過去卻一下子愣住了。
“這不是……”
躺在瑾仙手中的那塊令牌并不是當初他給慕容初夏的那一塊。
慕容初夏小意的說道:“你要真想收回那塊令牌,那就得等我回家之後了。至于這塊……是皇後娘娘臨終前贈與我阿姐,我阿姐又贈與我的。這可不能給你~!”
她話音剛落,又不禁掩唇咳了起來。
瑾仙走過來一把把令牌塞回她手裡,另一隻手同時貼上了她的後背。
一股暖流從背心湧入,慕容初夏咳嗽聲漸漸緩了下來,五髒六腑被震傷的疼痛逐漸緩解。她扭頭看過去,吸了吸鼻子,聲音軟軟的叫了一聲,
“瑾仙!”
瑾仙身形猛地僵了一下。
早就忍不住的淚意洶湧而出,慕容初夏一下子扭身抱住了瑾仙,壓着嗓子裡的嗚咽向他鄭重解釋着,“我不會為了自己把你陷入險地的。”
一句話在瑾仙耳畔響起,是解釋卻更似承諾。
瑾仙一下子反應不過來,慕容初夏一點點遮住了眸子中璀璨的光芒,慢慢松開了手,卻偷偷抓住了瑾仙寬大袍袖的一個翡綠色的小角,認真地說道:
“所以,我很小心的。從出府到進皇宮,每一步都是我算好的,不會牽扯到慕容府,也不會牽扯到你。人人都說你身為掌香大監權勢滔天,但在這權利中心,我隻覺得人人都自身難保!我看的明白。”
“我們認識一年多了,雖無師徒之名,但有師徒之實。你教我武功,送我令牌,更在一開始就救過我的命。……要是真連累了你啊,我就是死了也要愧疚一輩子的!”
“那你這麼怕連累我,還來皇宮找死幹什麼?”瑾仙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卻還是有一股氣,“進皇宮就進皇宮,找我也沒什麼,你好好的幹什麼要招惹六皇子蕭楚河?進入了陛下的視線,是福是禍,誰也說不清了。”
可是,她就是要進入這位陛下的視線裡啊!不去招惹這位六皇子蕭楚河,她怎麼能讓這位陛下見她呢?
說的那些話分兩不夠,可那些話是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的,隻要想到她的身份,這些話便有另外一層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