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籬心小聲問道:“我們……來這幹嘛?”
“準備好了嗎?”蕭父突然轉身,用淩厲的目光注視着二人。
“什麼……準備好呀?”
“籬兒,爹沒想到,你竟然走上的這條路。爹沒用,本想着,這一生就這樣簡單的過下去;可沒想到……”
“唉,你們知道,勢能之路并不容易,唯有強者,才能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你們為此,有準備好迎接新的人生了嗎?”
蕭父看着二人,瞳中閃爍着些許的光芒。他不舍的望向籬心,不再言語。
“爹!”籬心走上前,拉住蕭父的手:
“女兒不孝,也許未來也很難再見爹一面了;但,籬心早已準備好了!何況,不是還有氿兒嗎?都說一日姐妹一生情。氿兒,你願意和我一起成為不離不棄的姐妹嗎?”
氿兒聽此,走上前,握住籬心的手:
“好,從今日起,你我便是姐妹!不顧前身何為,隻為後世同沾!”
籬心看着一旁的少女,心中有難言的暖意;
“氿兒!”她一把抱住氿兒
“此生能遇見你,我真幸運!”
“恩,我也是。”氿兒輕挽住女孩的發,回抱住她。
蕭父見此,欣慰一笑,凝掌于指尖,漸漸化出一團漫光。
籬心驚住,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爹……你怎麼……”
“哈哈哈,丫頭,爹可也是個勢能者;隻是可惜終究無法突破靈段二階瓶頸,也隻能放棄了勢能之路罷。想來實在慚愧呀,慚愧。”
籬心沒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着蕭父。悄悄浸起一抹笑。
漸漸的,在那團漫光中,化出一個精緻的小盒。
漫光消散,盒落掌中。
蕭父走近二人,打開小盒;隻見有紫藍兩珠子,靜躺盒中。
“籬心氿兒,這是為父這大半輩子的積蓄,紫紅色的名“昭華”,淡藍色的名“月輝”;這兩顆珠子,隻是儲存靈氣的“器”,你們二人都以開“勢”,必能吸其精華。“朝華”源于白沐之雪,“月輝”源于九生之泉。分别集天地之靈,内藏有專精秘術,這也是我能給你和氿兒最後的東西了。”
籬心看着父親,一時心中竟有些說不出的感覺來。她從父親手中接過小盒,取出兩株,将“朝華”,放在氿兒手中,轉身又問父親:
“爹,我應該怎麼做才好?”
“凝聚你的精神,想象今日/你所開啟的“勢”能之物,感受珠中靈氣。”
蕭父說着,凝出一團霧氣,念道:
“霜凝。”
空氣中瞬間充斥起清涼,令人感到心曠神怡。
氿兒輕/握着手中之物,想象着籬心所描述的青花,不知不覺間坐下來;空氣使人心甯,伴随着霜水的清新,氿兒用心感受着心中之物。
周圍漸漸圍起一層青色漣漪,手中的靈珠在不經意間漸漸飛起,懸停在氿兒的額前;漣漪漸漸凝形,化花,輕輕将靈珠裹住。
靈珠在花中破碎開來,化成了一股淡藍色光圈,浸在花中;花也随之被染成淺藍,慢飛的融入氿兒的額中。
氿兒隻覺眼間一陣清爽,周圍的霧霜,随青煙向她的身體圍過來,從她身體的個個穴/道中鑽進來。仿佛浸在清泉中一般,全身舒暢。
她揚起一抹笑,又漸漸感受着這股清涼,似乎都向眼中彙來……
蕭父凝起霜霧助氿兒和籬心吸收珠中精華。見氿兒如此領悟,心中一陣贊賞,心想不愧是青玄族人。
隻是自家女兒倒遲遲不見開始,仍閉目凝神,不免讓他有些擔憂,但吸收全憑自身能力,所以他也隻得相信女兒。
籬心心中想着白日所見的花,但思想卻一直不得已集中,總想着當時路旁的一隻小蟲,她有些煩躁。
精神海中,總是想着那小蟲一步步向勢石上的花爬去,直到爬上花莖,一下子竟向花蕊中鑽去了。她猛然睜眼,面上蒙上了一層薄汗;腦中不斷的回想着小蟲爬上花莖的畫面,再看看手中的靈珠,除失去了光澤外,似乎毫無變化。
她想起身問父親到底這是怎麼回事,但剛一起身,耳邊就突然滲雜出許多怪異的聲響,似獸啼,似禽鳴,似蟲振……
籬心有些害怕,臉色變得蒼白,眼前什麼也看不見了,有的隻是奇怪的聲音,她大叫道:
“爹!爹!你在哪?氿兒!氿兒!……”
蕭父看見女兒的身體突然便微微顫抖起來,臉色煞白;他剛要走近她時,籬心卻突然站起來,目光空洞的向院外跑去。
“籬心!籬心!你去哪……”
蕭父大驚,連忙去追籬心。籬心卻像聽不見一樣,向院外的樹林中跑去;蕭父追到樹林,可籬心轉眼便沒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