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了,你再說一遍?國師是蓬萊仙人??卧槽??真的假的!?”
問觞揉揉眉心:“我也隻是猜測。雖然聽起來很荒謬。”
慕青玄摩挲着下巴道:“我也覺得這所謂的蓬萊仙人不是很對勁。與其說是福澤天下,倒不如說是有所圖謀。”
幾人正思索着,耶步突然大叫起來:“我想起來了!”
“嗯?”
耶步嚴肅地說:“我前幾日不是跟你們說,最近好像老看到蘭這個字麼,當時沒在意,剛剛突然想起來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了。”
問觞:“怎麼說?”
耶步壓下嗓音:“就是我們過第一個城的時候,你們記不記得當晚進了一個老婆婆家?然後他家裡有一個木偶做的男人。當時你們好像說了什麼,然後那個男人就拿起手帕擦眼淚,手帕上......也繡了一個蘭字。”
耶步說完,緊蹙着眉,高深莫測地盯着眼前幾人。
問觞啞然,半晌配合道:“哦,竟是這樣。蘭花變成男木偶人了?”
耶步跳起來:“問大俠你什麼榆木腦袋啊!他是老婆婆做出來的,那手帕肯定也是老婆婆給他的呀!說明我們那晚碰到的是蘭花啊!”
問觞憋了半天沒憋住,撲哧一聲笑了:“怎麼說呢,有可能,但是有點扯。湊巧的幾率很大。但是你能勇敢地提出來,勇氣可嘉。”
耶步氣得手舞足蹈:“我沒有瞎說!你想想為什麼就這麼巧呢!?”
問觞:“你别生氣嘛。我好好想想就是了。”
“有可能。”
風澤杳突然開口道。
問觞意外地看過去,隻見他立在窗前一片清冷的月光下,眸光沉沉泛紫,正看着她。
問觞屏息:“啊......怎麼說?”
風澤杳:“首先,青鸾說外城的人員是不斷流動的,蘭花姑娘現在在最邊界的那座城,正是我們過的第一座外城。如果屬實的話,兩者不謀而合。其次......你當時随口蒙了一句關于城主的說辭。”
問觞回想了一下:“你是說過光門的時候,我說城主就是男木偶人的那一句嗎?”
風澤杳颔首。
問觞尬笑道:“那真是編的。”
耶步哼了一聲:“竟然還真被你說對了。你幸好不是男子,否則不知要騙多少姑娘。真的好狡詐。”
風澤杳繼續道:“至少說明,那個男木偶人是有着城主的身份的,不論這兩人是不是分割成了兩個身體各司其職。而蘭花姑娘當年說要嫁的,正是城主的兒子,算算年紀,早到這位成公子繼承的時候了。”
一股涼意順着脊髓爬上問觞頭頂。
“你是說,那個所謂的成公子,根本不是什麼黎城城主,而是蓬萊島其中一座外城的的城主?”
風澤杳:“恐怕是。”
問觞喃喃道:“真奇葩。”
耶步道:“我打個岔。為什麼要這樣呢?如果老婆婆真是蘭花的話,被抓來就抓來了,她做個木偶在那幹嘛?人不人鬼不鬼的。而且那個成公子為什麼會分割成兩個東西啊,一個在地上爬一個在輪椅上癱,難不難受啊?”
焚臨阡憋了半晌道:“那個,我也想打個岔。你們說的那個老婆婆是什麼事情?”
忘了還有兩個聽不懂的,為了避免耶步誇大其詞,問觞飛快得接了話頭簡述一番,末了充滿鼓勵地看着兩人。
焚臨阡無語地别開頭,對慕青玄道:“你看問大俠,又以為我們能知道些什麼東西。”
問觞:“哈哈哈哈,這麼明顯嗎。”
慕青玄折扇一收,斟酌道:“其實說起來,我還真有話要講。”
問觞眼睛一亮::“請講!”
慕青玄道:“耶公子說的這個不是沒有道理。嫁給城主公子這件事不一定是假的,隻不過是看哪一座城的罷了。另外你們剛剛說,在第二座城遇到了一個書生,現在從他的言辭上來看估計也是被抓過來的。你們想他許的是什麼願望?”
問觞:“高中狀元之類的?”
“正是。所以他一屋子的書,都沒地方下腳。在那座城裡,他就是最有學問的人,也算是中了個榜了。”
問觞震驚道:“還能這樣類比?”
慕青玄呵呵直笑:“我也是随口說說,畢竟這個地方太邪門了,不能用一般的邏輯思考它。”
問觞點點頭贊同道:“我覺得很有道理!這個蓬萊仙人能把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困在這裡,能力也太大了些,如果真是國師的話,估計會很難對付。”
耶步:“好哎好哎!”
問觞:“??你那麼興奮做什麼。”
“我當然興奮啦,萬一你們打起來,我就在旁邊喝彩!”
“......哈,不好意思啊,我一點也不想跟他打。”
耶步:“為什麼啊,像你們這種高手,不應該每過一段時間就手癢癢要找人狠狠打一架的嗎?不然不是會靈氣過盛爆體而亡嗎?”
問觞眉心抽搐:“耶步,你以後少看點歪門邪道的書,影響智商。”
次日卯時初,月亮還沒下去的時候,幾人就從寝屋裡出來,趁黑前往國師殿。
空氣裡彌漫着潮濕,氣壓低得發悶,好像有一場大雨要來。
耶步雖然時常不靠譜,但好在記性不錯,走過的路都能深深刻在腦海裡,并且能根據一路上的見聞在腦海裡自動生成其他的路徑。于是走着走着,焚臨阡忍不住道:“耶步,我感覺路線不對。”
耶步正貓着腰跳上一處圍牆,自信地回頭道:“信我,跟我走!”
幾人在隐蔽的小道裡上蹿下跳,待到跳下第十八座圍牆的時候,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個烏漆嘛黑的大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