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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閣樓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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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觞趕回去的時候,看見思德摔倒在地,拼命地往門口爬。他用力又暴躁地挪着,硬将身上的傷口又扯裂開了,好不容易清理幹淨的身體又滲出斑斑點點的血迹。問觞急忙喊道:“思德!”

思德猛得僵住了,擡頭看她。

問觞蹲在他面前,緊蹙着眉頭:“你幹什麼。”

思德卻像沒注意到她生硬的語氣一樣,她的話音剛落,他就奮力撐起身體緊緊把她抱住了。

問觞怔愣,一時間沒了動作。

思德把頭埋在她的頸窩,悶悶的聲音許久才傳了出來:“我敲了好久的牆,叫了好多聲,都沒人回應我。我......我怕你有危險,你不要生我氣。”

問觞輕輕撫摸着他的頭發,心裡有點歉疚,道:“我就是出去轉了轉。”

好不容易重新把思德運回了床上,問觞又開始犯難:他這斑斑點點的血迹該如何處理呢,他又不讓她動手。她又不放心别人,就這麼一拖,就拖到了午時。問觞本着“大補”的醫囑給思德喂了整整兩碗藥膳雞湯,思德乖乖喝完就睡了,問觞想他這一覺估計一時半會兒醒不來,打算去查一下昨晚傷他的人的來路。

若是不趁早弄清楚狀況,隻怕今後會不安甯。

問觞沉下了臉色。她已經改名換姓,就是想安安穩穩地活着,奈何卻有人不識好歹,步步緊逼。

她一躍上了對面的閣樓,想從那裡留下的蛛絲馬迹查起。這座閣樓古樸漂亮,在繁華的臨淮街上并沒有什麼特别的,但一踏進去卻塵土飛揚,顯然是座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廢樓了。

問觞掩住口鼻,謹慎地四周觀察着。她大緻摸了一下樓型,找到了昨晚黑衣人躲藏的那間斜對她窗口的屋子。這間屋子比起其他地方灰塵要少一些,至少說明這黑衣人不是心血來潮,而是來摸過底的。她走到窗邊,回憶着黑衣人一閃而過的角度,望向自己的窗口——的确是個襲擊的最佳角度。

在臨淮城這樣繁華的地方,這座樓既然無用,應該早早被拆了他用或是修葺改造才對,怎麼會任其荒廢呢。除非......

除非有人花高價買了下來。除非他用樓的目的不純。不然為什麼死守着一座廢樓,既不用來生财也不用來尋樂。

想到這兒,問觞不禁自嘲地笑了。這樓廢棄了這麼久,其他的效用沒見着,倒是為刺殺她指了條明道兒。

她突然想起昨晚那黑衣人的屍首。當時她也身負劇毒,本以為無法幸免于難,也實在沒有精力去查他的身份底細,不然定要好好搜尋一番,說不定能有什麼意外的收獲。

問觞從這樓裡暫時找不出什麼信息了,便往昨晚那條街道趕去。

到的時候,那裡已經沒有屍體和血污的蹤迹了。也許是臨街的百姓發現得早,急急報了官,官府便将現場處理了。

問觞頭疼地想,這麼一來線索就斷了。

她冷靜下來,細細思索着該去哪裡打聽消息。想着想着,就走上了喧鬧的街道,計上心來,在茶鋪前歇了腳。夥計趕來詢問的時候,她放了一兩銀子在桌上,小二便懂了,連忙好茶伺候着,還給她配了碟金燦燦的炒花生。

鬧市人多嘴雜,何況是在此長久經營的小茶鋪,裡裡外外的消息定是知道不少,可靠不靠譜卻是另一回事了。

正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就聽見隔壁桌的兩個吃茶漢子竊竊私語。

“哎,你今早趕早工的時候可經過街心了?”

“别提了,今早又被我家那母老虎揪着耳朵訓話,我早工整整遲了一炷香,被罰了十文工錢!晦氣!”

“我跟你說正事兒呢,你可瞧見了......”綠布褂子的漢子聲音低了下去,在白衣褂子的漢子耳邊私語一陣,臉色甚是肅穆。

“什麼?死人啦!”白衣漢子猛一咋呼,被綠褂漢子在腦門上拍了一掌:“别咋呼,小點聲兒!”

問觞支起耳朵,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街心死了個人,淌了一地血。你說咱這臨淮城,這麼些年一直安安穩穩的,就算有人要行兇,那也偷偷摸摸的不是?這回還真怪,在街心行兇,屍體還不處理,大搖大擺地擱在那兒,看着真瘆人呐......”

問觞抿了口茶,覺得聽得差不多了,朝小二低聲道:“這人的屍首被處理的時候,可有發現用的什麼兇器?”

小二用搭在肩上的布巾擦了擦汗,如實道:“客官,這都是官家管的事兒,我也隻是遠遠瞧上了一瞧。聽說......聽說死因是胸口被類似匕首的兇器刺了一刀。”

問觞緊了語調:“那刀呢?”

“刀,刀......”小二為難地撓了撓頭,“如若真是刀,那肯定被官府收走了,以用來查證兇手。”

問觞還想再問,面前好端端地突然坐下了一人,她剩下半句話卡在了嗓子裡。

風澤杳在她對面落了座,看了她一眼,一雙瓷白的手伸過來用她的茶壺給自己斟了杯茶。小二看到這麼個标緻的人在他這間小茶棚落座,頓覺蓬荜生輝,連連道:“公子,您要......”

問觞看他悠然地抿了一口茶,心中明了,便道:“無礙。我們認識。”

“是是是,”小二左右看看他倆,試探着問,“那......您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問觞也不避諱風澤杳,丢了顆炒花生進嘴裡,嘎嘣地嚼着:“如來客棧對面的那座樓,是座空樓,你可知道?”

小二回憶道:“你說的我有點印象。可是那座古色古香的紅牆樓?我見那樓漂亮得很,想來是哪戶大家盤下的。但從未聽說過那是空樓。”

問觞道:“你可能打聽到是哪家人盤下的?”

“哎喲喂,這您可高估我了。”小二苦惱道,“這臨淮城估計也沒幾人知道那是座空樓,而且據您所說的分析,這樓來路指定不明朗,我隻是個小夥計,哪能查得清啊。隻是......隻是這些東西皇宮可能會登記在冊,若是......”

風澤杳冷不丁開口道:“茶涼了。”

問觞意外地看向他,對上風澤杳不鹹不淡的眼神,便從善如流地對小二道:“麻煩您再上一壺吧。”

說着把銀子推了出去,“上上上!再上十壺都沒問題!”小二捧着銀子,喜笑顔開地上茶去了。

問觞的小瓷杯空了,剛想再給自己再倒一杯,風澤杳就已經伸了手過來,替她斟好了一杯。他那一雙手骨節分明,和他人一樣修長漂亮,拿着小瓷杯的時候,像是在玩弄一件易碎的珍品。問觞靜靜看着他把茶遞到自己面前,開了口:“什麼事?”

她這才仔細地打量起對面這個俊美無雙的男人,卻見他臉色蒼白,似是受了什麼傷。

茶水在他的唇部稍稍停留,他那雙唇瓣就在這微微的水漬下輕啟,實在是惹人心神不甯。問觞的目光在他濕潤的唇部停留片刻,覺得過于誘人了,連忙避開了目光。

她不禁疑惑了起來,自己當初真的像對思德所說的那樣,怕她的同窗美色誤人,才特意不去關注他的嗎?

風澤杳沒有注意到她的心思,開口道:“你要打聽什麼,可以來問我。這裡人多嘴雜,難免被有心之人聽去。”

問觞摸了摸鼻子。剛剛那兩個漢子說話的時候,她好像也做了回“有心之人”。她問道:“我看你剛剛坐過來,好像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說?”

風澤杳道:“那不是刀,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問觞愣愣地盯着他:“你......”

風澤杳繼續道:“匕首上,有尖刺蓮花的圖案。”

問觞徹徹底底說不出來話了。

風澤杳看她傻住了,以為她是被這個圖案吓到了,剛想說話,就聽到她遲疑地道:“所以......昨晚是你救了我?”

風澤杳沒想到她問這個,一時間愣住了。他本沒打算告訴她,可經過此處時聽見她和人打聽這事兒,想着這事兒與她有關,的确該告訴她,沒想到竟暴露了自己。

問觞道:“既是你救的我,怎麼也不說一聲,好讓我道聲謝?”

風澤杳道:“你我之間,不必。”

說到此處,問觞突然感覺氣氛不大對勁,連忙道:“你救我一命,我無以為報,若是......”

“你能報,”風澤杳打斷了她,泛紫的眼眸如漩渦一般鎖定了她。問觞突然有點緊張,捏緊了茶杯,正思索着他要什麼回報的時候,就聽他淡淡道:“怎麼受傷的。”

問觞松了口氣,回道:“那我告訴你,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風澤杳點頭應允。

問觞便把來龍去脈和他說了一遍,問道:“你說的那尖刺蓮花,我聽着耳熟,是個什麼組織的标志嗎?”

風澤杳道:“魔火餘黨。”

冷不丁聽到這個名字,問觞的心突的一下狠狠跳動了一下,猛得捏緊了杯沿:“什麼叫餘黨?魔火......七年前不是就已經死了嗎?”

風澤杳道:“死了,但沒完全死。有人想方設法複活他。”

問觞咬緊了牙:“魔火出世,生靈塗炭,到底是誰用心如此險惡?”

風澤杳道:“餘黨隻是其一。尖刺蓮花雙生,兩種形态難以辨别。”

問觞道:“你的意思是,使用尖刺蓮花圖案的有兩批人,除了魔火餘黨,還有另一個組織在籌劃此事?可是為什麼呢,這樣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風澤杳搖頭:“不知。”

問觞道:“你真隻是我同窗?”

風澤杳剛要開口,突然喉嚨哽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他倆這樣你一言我一句,問觞所幸借着這股慣性抛了一個問題出來,見風澤杳無語地看着她,摸了摸鼻子尴尬道:“好吧。你說昨晚刺殺我的人與魔火有關,但他們要複活魔火,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風澤杳看着她,眼底如渦:“七年前,是你親手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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