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不行不行;到底還是叫他在那種處理公務的地方得逞了。
這次還非要綁了她的雙手,到底是什麼惡趣味?
隔三差五,玉離笙便被太子傳喚,回來時,太子妃也總是精神不濟。
青婉聽段季齋的話,沒有再去找他。不久,他便擔任尚書令,國家大事,與太子共同商量。
而太子妃,也私下去瞧了五皇子幾次,勸他飲食,勸他不要弄那些巫蠱;段季旻隻有在她來了之後,才多少肯吃些東西。
閑聊的時候,太子妃也将朝中的事情說給他聽。
隻是,太子要是發現她去了永安宮,哪怕隻是在永安宮門前經過,也會被太子狠狠“罰”一頓。
日子,便這樣别别扭扭地過着,一直到四五月份,天氣轉熱。
太子收到南境楊寬的書信,說是雲水族與中原交界處,突然多了一些小小的集市。
雲水族若沒有滅國,那便是物産最為豐富的國家,自打滅族之後,也還有不少好東西陸續流入中原,隻是不成氣候。
如今兩國戰火已熄,太子與雲水族公主又成了婚。或許兩國人民覺得,自此可以相安無事,和平相處;于是這臨時的集市也就興盛了起來。
段書斐閱後,隻是淡然一笑,便将書信燒了。
比起段季齋自《半畝喜事》的第十二回裡看出謎底來之後,笑得淡然多了。
他寫了一封問候的書信過去。畢竟,楊大人在軍事上,比他懂得多了,也不需要他指點什麼。
前朝一切理順,前景一片大好。就連五皇子,也肯在沒有太子妃軟語相勸的時候,好好吃東西了。
太子心情一好,大家就漸漸産生一種感覺:五皇子畢竟沒有被囚禁在七王宅,說明太子也隻是吓唬吓唬他,不會真的把他怎麼樣了,畢竟,太子完全不講孝悌之義;就算再能幹,再愛民如子,也是一大污點,也不利于一些政令的施行。
除非……他想造反差不多。
天氣漸漸熱了,午時,整個昌華殿在暑氣中一片寂靜。
太子妃到底還是摸索到盛錦門這兒。
這陽氣最重之時,該不會招惹上什麼髒東西吧。
太好了!盛錦門竟然無人把守,她可以先踩個點,找機會爬出宮牆去。
前腳剛踏進門,還沒來得及縮回來,就被一個人摟抱在懷裡:“太子妃這是要去哪裡?”
又是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
“我在樹蔭下散步消食,不知不覺走到這兒來了……這時哪裡啊?怎麼看着有些眼熟?”
段書斐一隻手撐在牆上,另一隻手雖然随意地垂着,其實起到了防範她趁他不注意逃跑的作用。
“太子妃記性這麼差的……怎麼才能叫你記住我的話呢?”
玉離笙心叫“不好”,嘴上卻陪着笑道:“殿下……你說的話我一定都記住!但是我生來記性不好,這也怪不得咱不是?”
“記不住啊……那好辦,你跟我來。”
太子拉着太子妃便朝昌華殿太子妃的卧室走去。
青婉正在找太子妃,剛要推門,便見到太子一手抓着太子妃,一腳便踢開了大門!
太子妃那叫一個欲哭無淚。
太子一進去便關上了大門。
這是太子第一次在昌華殿生太子妃的氣。
青婉愛莫能助。
“我說,你寫!一遍記不住,便寫無遍,十遍!”
原來這次是罰抄。
青婉搖頭歎氣地走了。
太子看了看窗外,略一沉吟便對執筆等候的太子妃道:“第一,每隔一天,便要穿水綠色的襦裙,在昌華殿不許穿交領的衣服。”
玉離笙于穿着上并不講究,提筆寫下:“依你。”
“第二,不許再偷跑去永安宮,勸那個家夥吃飯。”
玉離笙吐了吐舌頭,也依言寫下了。
“第三,在行宮,太子妃需要主動一次……”
這句話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弱不可聞,幾乎是咬着玉離笙的耳朵說的。
玉離笙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心想,這寫下來怎麼見人?
太子看出她的顧慮:“你隻管寫,我保證不會有人敢看這東西。”
玉離笙哼哼唧唧,太子從她身後握着她執筆的手:“要我幫你?”
“不……不用,我自己來。”
玉離笙可不敢在這麼危險的距離裡拂太子的意。
“第三,要是去楓山行宮,阿狸須得像之前在行宮裡一樣……”
玉離笙一把捂住太子的嘴:“不行!”
太子任由他捂着,非常無辜地看着她。
玉離笙被他看得莫名,終于放下手來,太子将沒說完的話說完:“……給我做點心吃。”
玉離笙愣了一下,太子又問道:“阿狸在想什麼呢?幹嘛不讓我說。”
“沒想什麼!”
這個壞蛋!
太子後面四五六七八九……,說了一大串“需要”玉離笙記住的内容。
寫到後來,玉離笙先是害羞,後來盡管太子離他尚有一些距離,明明都沒觸碰到她,卻仍是身子發軟,面孔绯紅。
太子如今沒那麼沖動了,不知道他哪裡學來那麼多的花樣,如今喜歡慢慢折磨玉離笙,變着法子叫她忍無可忍。
然後主動來求他。
太子終于說完了,一張宣紙,寫得密密麻麻。
太子将宣紙提起來,吹了吹上面的墨迹:“你說,今天該叫你記住哪一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