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阿狸想要的跟我心裡所想的是不是一回事。”
“那殿下可以說說,你心裡想的是什麼嗎?”
段疏斐在她耳邊耳語,惹得她一陣發癢,可是人被他扣在懷裡,卻是躲不開。
“殿下……你……竟是這樣想的,果然,果然!”
“果然什麼?難道阿狸不是這樣想的?”
“果然張二狗那麼說……我不是你那樣想的。”
又是張二狗,他教會崔狸太多不三不四的東西,再見到他一定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那你說說看……也許我們有的商量呢。”
“那……以後等我們回到雲水族,你當爹,我當媽,我們一起照顧幾個可愛的小團子。”
段疏斐故意表現得興趣缺缺:“帶孩子,這有什麼好玩的?”
“殿下,你是不知道那些小家夥有多可愛,說話行動沒有一處你是能料想得到的,還有,臉軟軟的,聲音嗲嗲的,别提多帶勁了。”
想不到,這丫頭竟然以為兩個人好,就是一個人當媽一個人當爹?
于是段疏斐問道:“過程呢?直接跳過去,就直接當爹當媽了?”
崔狸看着太子,一想到他左牽一個,又抱一個,那畫面可太美好了,不禁開心道:“過程當然也是要有的,不過,這些都沒那麼重要。”
段疏斐有些氣惱:“那我們想得了不太一樣啊。”
崔狸歪着腦袋想了想:“說的也是,雖說我也很喜歡像你剛才所說的那樣,睡在一起,可總不能一直睡覺……”
段疏斐立刻捂上她的嘴巴,臉紅道:“閨房之事,怎麼能說的那麼大聲。”
崔狸鼻子以下都被他蓋在手下,隻有一雙靈動異常的眼睛顧盼生姿。
她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不說了,但是段疏斐竟然還沒有放開的意思。
崔狸頭側過去,讓開一點距離:“我不能呼吸了。”
殿下的手心便留下一點潮熱。
段疏斐鼓足勇氣問道:“你……又沒跟我睡過,怎麼能說喜歡跟我……”
“那是自然的呀,太子殿下這麼好聞,身上這麼暖和。”
段疏斐道:“我可從來不熏香。”
“不是那種熏香的氣味……”崔狸索性趴在他胸口,深深吸了一口:“說不上來,聞着就沒什麼力氣,就有點想睡了。”
段疏斐感覺到自己身體起了變化。
崔狸不知道有多少次,自己一點不經意的舉動或者話語,便惹得他如此。
最野蠻的年紀遇到這樣一個平日裡嬌俏,一打扮便明豔的女子。天真無忌,偏偏……不能動她!
段書斐算是能忍的了。
其實他不知道,還有一層原因:那便是無心蚓。
所說這蠱蟲沒有那種酒,并不會顯出效力來,但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殿下一點。
“剛剛我來的時候,你不是已經睡了,現在繼續睡,我守着你。”
崔狸揉着眼睛:“殿下一身的酒氣,要不要先去個澡。”
“我一會兒回思正殿……”
“我不喜歡酒氣,你去洗澡。”
好好好,叫他洗澡能有什麼“壞心思”呢,洗就是了。
他被崔狸推着進入浴房,叫人打來了水。
知道崔狸完全是嫌棄他身上的酒氣。可一牆之隔,叫他不胡思亂想,簡直太難了。
浴桶一邊放着澡豆和幹了的茉莉花等物,均是用過一半,小小浴室馨香四溢。
腦中那绮麗的想象簡直比桶裡的水波動靜更大!
他認認真真地洗了個澡,擦幹身子,随意套上中衣和袍子,又回到卧室裡。
崔狸過來聞了聞:“好香……殿下好香。”
他身上正是崔狸喜歡的茉莉香。
崔狸張開雙臂,隔着手臂抱住了他。
段書斐笑着輕輕掙脫:“床上去睡。”
崔狸打了個哈欠,睡意馬上就來了,含含糊糊地點頭,聽話地轉身。
段疏斐一腔熱血空付,歎了口氣:就知道她啥也不懂!
這時候,青婉在門外小心道:“殿下,張公公叫奴婢來說一聲,思正殿爐子拿去修了,問殿下今晚回不回?”
這個死太監真的是……!
段書斐天人交戰。
又不是沒在杜若宮的椅榻上将就睡過,今晚照舊就是了。
段書斐索性道: “不回了。”
“是。”
他是真的打算椅榻上湊合一夜的,但他的身子似乎跟他的意志杠上了。
而且,剛剛沐浴時,他已經把整個過程都細想了一遍了,現在就這麼潦草睡去,就好像一腳踩空,心裡也十分的不爽快。
越想越不服氣,索性起來。
崔狸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動靜,擡起沉重的雙眼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太子:“做什麼,快睡吧。”
“我說的睡覺可不是這個意思。”
崔狸伸了個懶腰,聲音還是透着濃濃的睡意:“睡覺就是睡覺呗,還能有什麼意思?”
段疏斐被她不經意的動作和她微啞的聲音撩撥得周身不适,打定主意這次不能叫這丫頭小看了去,便擡手用了些蠻力,将崔狸的下巴支起:“我說的睡覺,是做夫妻之事。”
不等崔狸回答,他便吻了過去。
崔狸腦子變得空白,伸手下意識地推拒。
段疏斐這回沒了耐心,氣息全亂,動作粗暴。
而且他顯然不滿意崔狸如此被動接受,等完全占據了主動之後,便用了些技巧,誘得崔狸嘗些甜頭,便“适可而止。”
崔狸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停了下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似乎意猶未盡。
于是她迎了上去。
她越是主動,他反而後退,崔狸便用了哄他的聲調:“殿下好香啊……好想親。”
段疏斐真是大感痛快,不再以折磨她為樂,便翻身而上,将崔狸罩在自己的臂下,用盡心思去引誘。
崔狸被她親的全身發軟,身子不安扭動起來。
段叔斐就想看她搞出來的爛攤子怎樣收拾,便引導她的小手向下,誰知道她隻是碰了一下,便吓得縮回手去:“它……它會咬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