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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太子妃為何三心兩意 > 第16章 獨寵?

第16章 獨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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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叔斐看着那盞異樣青燈,緩緩開口道:“你是何人,敢在宮内私自祭拜陳氏?”

那盞青燈下浮現一張枯槁的臉,段叔斐一時覺得有些眼熟。

“你是……?”

“殿下似乎認得老奴呢!殿下曾帶着娘娘一番心意去質問娘娘,怒氣沖沖地跑過去,好險在門檻上絆一跤……”

段叔斐想起來,當日他跑去長甯宮時,确實好險絆倒,當時有個中年宮女在一邊囑咐他小心。

當時他還覺得怪異,現在想來,是那宮女說話的語氣過于親昵,叫他有些不習慣。

“你守在這裡做什麼?長甯宮不是被封鎖了嗎?”

“是啊,陛下很怕留下娘娘在世的痕迹,将舊人全部趕走,東西全部焚毀。十多年衣不解帶的情分不值一提。”

段叔斐皺眉。

“我一直在這等殿下來,好在殿下沒叫老奴等太久。娘娘托老奴問殿下一件事。”

“你說。”

“殿下,娘娘要我問你,皇後死了,你為她複仇,是不是不惜一切?”

段叔斐心跳如鼓,半晌才咬牙問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有,”那宮女并不怕,繼續道,“若是你為了複仇,做不成太子,也活不成,代價極大,你還會為皇後複仇嗎?”

“你到底是誰?”

“娘娘說了,太子如果隻想做一個好皇帝,隻想勤政愛民受人敬仰,那便殺了老奴,從這裡走出去。”

窗外風搖影動,發出沙沙聲。

太子凝神聽了一會兒。

除了這宮女,這長甯宮另有人在等他。

所以這宮女的話,他不能聽了。

長劍寒光閃過,一抹鮮血從她的脖子上流下,染紅衣襟,随後她的身子緩緩墜了下去。

“我可從來沒有什麼好奇心。”

他走後那人也會殺了她;她那些胡言亂語,死無對證隻會害了他。

扳倒沈相之事已經箭在弦上,容不得有任何變故!

兩天後,陸太鋒從滄州回來,風塵仆仆去見太子,段叔斐在書房,一擡頭便知道他成了。

陸太鋒人還在一丈開外,嘴便開始叨叨:“沈登拿到那份賬簿,我都沒說話,他便發起瘋來,當晚又是請我喝酒,又是邀我同榻,要不是摸不準我心性,隻怕各種好處作樂一樣不缺;我呢,偏偏賣他十幾二十個關子,我就什麼都不說,哎我急死他!殿下你是沒看到他那張臉,我從來沒見過花酒能喝得那麼哭喪的。”

“辛苦了!花酒要是喝得不盡興,我找人陪你喝。”

“哎呦殿下您可别跟我來這個玩笑,人家……又沒見過世面。”

段叔斐心情不錯:“再等幾天,若他還能沉得住氣,那少不得要死幾個人了。”

陸太鋒明白,殿下說的是城牆上那些假扮刺客的人。

陸太鋒皺眉道:“殿下真的要如此‘投誠’?”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最早今天,最遲明天,沈登便會被人檢舉,還會呈上你與其勾結的證據,陛下會判你知情不報之罪,少不得你要受些罪;我後天便帶沈疏出宮去楓山溫泉行宮寬他的心;這邊替他‘殺人滅口,銷毀證據’;父皇那邊查得緊一些。他定會來找我,屆時,什麼證據也都有了。”

陸太鋒心中鼓蕩振奮,那種嗜血的狂熱蠢蠢欲動:“殿下,等你回來,西唐便是新篇章了。”

“無論如何,沈同業,我一定要他死。”

***

沈疏前兩日休沐回去了一趟,見了父親,原以為他會因為皇貴妃新死,太子禁足而忙碌煩心,誰知道他看起來心情像是很不錯。

沈相問了她在東宮的一些情況,得知太子對她不錯,尤其近日賞賜不斷,那神情就愈發得意了。

皇帝重新執政,皇貴妃用太子所贈生辰禮自缢而亡,陸太鋒因為與滄州别駕沈登勾結被拘禁:太子走投無路了。

冬至前夜,在千秋節登上城牆告禦狀的難民不明不白死在牢裡,太子查了近半年的滄州兼并案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這份心意,沈相勉強收下。說句實話,靠那幾個難民和一本破賬簿便想拿他怎麼辦,那可有些天真了。甚至哪怕他現在立刻娶沈疏為太子妃,那又如何?

他要什麼,太子應該知道。北方三州的土地買賣,他不希望再束手束腳。

過陣子,等人都上京了,他會将三州十二位大地主引薦給太子。

崔狸入宮的第一個冬至,是夜大雪。

蘅蕪宮生了爐子,溫了酒,太子穿着常服當窗臨帖,神色淡然,沈疏偷看過去,竟生出幾分悠長閑适來。

太子殿下這陣子幾乎天天來杜若宮,說是無事來臨摹小梅園的紅梅,大部分時間倒很懶散。一幅畫,不過隻描了樣子,每日添幾筆罷了。

或許是因為被禁足的關系,太子心情似乎不大好,有時候畫着畫着,便出了神。

沈疏倒是覺得滿足:默默相伴,歲月靜好,大抵如此了吧。

崔狸一鬥篷裡都裹着吃食,冒着大雪一路跑到蘅蕪宮。

她沖得太快,登上殿階時滑了一下,鬥篷裡的吃食呼呼啦啦落了一地,人也滑得不輕,好半天才爬起來,先是檢查自己的手,又挽起褲腿,查看膝蓋上的傷口。

從佩玉樓看下去,她膝蓋上紅了一片,想是摔得不輕。但是她沒有過多停留,爬了起來,将滾落下去的吃食一點一點的撿起來。

“殿下在看什麼?”

沈疏靠近窗子,于是段叔斐朝掩着的那半邊讓了讓。

是她啊,她來蘅蕪宮幹什麼?還傻乎乎地帶那麼多吃的。

崔狸将吃食全部撿起來兜好,突然擡頭看去。

一見沈疏,崔狸便開了笑臉:“阿疏……”

沈疏點了點頭:“有事嗎?”

“嗯……沒事……”

見沈疏沒有邀請她的意思,崔狸便主動道:“就是這不冬至了嘛,殿下這些日子也不在宮裡,我覺着怪冷清的,便想找你一起過個小年。”

“找我過小年?”沈疏驚訝道,朝那半扇窗後的段叔斐看去,他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沈疏自然不希望這個時候有人來打擾,便道:“崔姑娘回去吧,我與你非親非故,又沒什麼可聊的,我看不必湊在一起過年了吧。”

有一會兒沒了聲音,段叔斐正以為她默默走了,誰知道她的聲音又響起來:“阿疏也沒有回家,我也不能回家,你一個人,我也一個人,咱們也喝點酒,吃點餃子,不好嗎?”

沈疏笑容極淡,幾乎看不出諷意:“我不會喝酒,也不會包餃子,要辜負崔姑娘一番美意了。”

“哦……”

“太冷了,我可要關窗了。”

“阿疏!等一下,我把這些吃食給你吧,特地帶給你的,總不好再這麼帶回去。”

崔狸這麼說着,便又往上爬。

沈疏用眼神問太子的意思。

段叔斐皺了皺眉。

“我真的不要,”沈疏朝下輕喊,“我這裡不缺吃的,而且我也快睡了。”

“阿疏在開玩笑吧,這才申時末刻,你便要睡了?我聽說朝晖殿今晚放煙花呢,蘅蕪宮地勢這麼高,一定能看見,我借你這地方看看呗。”

“你……”

這人怎麼這麼窮追不舍的,臉皮也忒厚了吧。

就在沈疏搜腸刮肚想着怎麼拒絕的時候,段叔斐突然推開他那邊的窗,居高臨下,淡淡地注視着崔狸。

崔狸愣住了。

好像……也沒有很意外。

沈疏本來也沒撒謊,也無甚愧疚。

崔狸的人視線在兩人的臉上快速看了幾眼,便低下頭去,臉上莫名發燒。

“殿下……也在呢,我們三個一起……”

她突然想起,剛才她央求了半天,殿下都在那半邊窗戶的後邊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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