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放狠話道,“我先祖逼死他又如何,不過一個忤逆天道的罪人罷了,替天行道有什麼不對!”
“替天行道?天道都替你害臊。”路楠之安撫的拍了拍懷裡的孟極,腳上越加用力,還碾了幾下。
莫茗注意到路楠之懷裡炸毛的孟極獸,孟極本是上古神獸,自幼便隐居深山,遠離人世,見過的人自然不多,莫茗卻認的,在他家祖史上,祖父所繪的。
他一直将這件事作為他的光榮事迹來說津津樂道逢人就說的,圍剿青龍,逼迫孟極殺摯友,多少人幾輩子都做不來這樣事。
“你是萬年前的孟極獸吧。”莫茗嘴角扯笑,“此事你怨我還不如怨你,是你貪生逼死青龍的。哦,也不對,是你親手殺的,挫骨揚灰,内丹都被剜出來了呢。”
莫茗說時,被路楠之踩在腳底,衣衫褴褛,嘴角帶笑,眼珠滿是紅血絲,宛如惡鬼。
孟極激動起來,從路楠之懷裡跳了出來,伸爪子往莫茗臉上撓去,一道道血抓痕出現在莫茗的臉上。
路楠之看孟極宛如瘋獸的樣子,任由她發洩,都說冤有頭債有主,可萬年過去了,當年做這件事的諸如莫茗爺爺之類的,大多修仙無路老死了。報仇,去找誰?
待她發洩夠了,路楠之将孟極獸輕輕抱在懷裡,看了一眼血淋淋的莫茗,潇灑回身,拿出一方手帕,給孟極擦掉爪子上的血迹,“乖,咱不撓他,他那般惡臭的人,定是有些雜病的,傳給咱怎麼辦?”
回到高位上坐下,掃了一眼底下除了莫茗站的筆直的衆人,輕笑,“各位坐啊,如此站着,但是顯我的待客不周了。”
“不敢不敢,我們站着就好。”洛川心想哪裡敢坐,起初不覺得,但從這個神秘女子現身,就感覺渾身的靈力被一種什麼力量壓制着,莫茗都成這樣了,他們還指不定什麼下場呢?
“冤有頭債有主,閣下既然要尋仇,莫茗已然在這兒,閣下扣我們也是無用。”洛川心思一轉咬咬牙說道。
“你……”莫茗躺在地上,勉強伸出一隻手指頭指向洛川憤恨道。
“誰說我隻找他。”路楠之笑這人性,有利都趨,有害就散,真是代代老人傳下來的名理啊。
“你們不來,我自然也懶的出去找你們,可既你們來了,還想走啊?”路楠之踱步一圈,終于将想說很久的台詞說了出來,“阿護,你說怎麼都有這樣的人呢?排着隊興高采烈的來送死。”
“他們活膩了也不能來我這裡啊,棺材都沒準備的齊全。”
衆人不解路楠之在同誰說話,還以為懷裡抱着的寵物叫阿護,可又突逢男聲響起,“那就燒了呗。”
阿護刻意壓低了聲線,聽着确實有幾分那麼回事兒。
洛川等人渾身一顫,往出聲的地方看去,見出聲的正是一把黑傘。
“神器,這裡竟然有神器。”洛川興奮的開口。
後面衆人聽到“神器”二字,眼中散發令人作嘔的貪婪的神情。
“怎麼?也打算搶一搶?賣一賣?”路楠之看他們眼神渾身不舒服,到有點後悔将阿護擺出來鎮場子了。
“什麼辣雞神器,配和大爺我比嗎?”阿護鄙夷的看向驚呼的衆人,什麼眼神啊?這不是把珍珠當魚目嗎?不對,珍珠也比不上我。
正想着,突感到一雙魔爪伸向自己,原來是路楠之起了心思,将阿護從地上撿起來,仔細的收起來。
洛川看出路楠之對黑傘的寶貝,連連搖頭,“當然不是,隻是贊美閣下有如此寶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