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
突然感覺一股劇痛從心口傳來,咬緊牙關,看向眼前黑傘,發現傘面上的大大小小破洞正在緩緩消失。
這樣不行,這樣下去會被人發現的,路楠之拼盡全力的想往前走幾步,将傘抓住,可心口疼痛也确實難忍,都說人器心意相通,這就是黑傘正在承受的痛楚嗎?
它抗的住嗎?路楠之咬牙想着,左手用力抓住扶手,右手往傘中輸送靈力。你家主人确實沒幾分能力,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可誰知,黑傘跟無底洞一樣,一見靈力送過來,盡數吸收,絲毫不帶停的。
路楠之隻感覺自己靈力越來越少,越來越少,直至丹田枯竭發出抗議,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的時候,發現已不在藏寶閣了,身處一個四面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想起暈倒前靈力枯竭的痛苦,連忙運功探息,發現身體靈力充沛比以往更甚。
“築基三層?怎麼回事?”甚至還發現自己築了基,路楠之四處摸了摸沒有找到黑傘,出聲問道。
“汝是吾主?”
突然出現的聲音把路楠之吓了一跳,聽聲辯位感覺是從四面八方一齊傳過來的。
“你是?那把傘?”路楠之不确定的問。“這是哪?”
“我的領域。”那聲音回答。
“騙人的吧,我那把傘先前還沒神識呢,就算得了造化有了神識,也也不能說有領域就有領域啊。”路楠之聳聳肩,信他的鬼哦,法器和主人命數相通,大多元嬰期才能圈領域,化神才能為人。
她剛築基,那把小破傘就能圈領域,講笑話呢。
“哼。”暗處冷哼一聲,“那些尋常的法器怎麼能跟我比。”
“再極品的法器也沒聽說過主人隻築基就有元嬰領域的啊。”路楠之聽見是自己法器,也不慌了,盤腿坐在原處和傘掰活兒。
“極品法器配和我比嗎?”話都狂到沒邊了,路楠之隻感覺頭上黑線堆的滿滿的。
“得,您最厲害成不?那,傘大人,可否收了神通,我們出去慢慢聊。”
滿室寂靜。
“我……我收不回去。”
黑傘幽幽開口。
“什麼?”路楠之恨不能跳起來捶他哦,“你的領域你告訴我你收不回去?你逗我呢!這烏漆墨黑的你要讓我呆一輩子啊!”
“你……你别看它黑漆漆的,神進來都得給我隕落。”傘急了,想為自己正名一二,話一快,刻意搞的神神叨叨的氛圍散了,路楠之聽清了他的本音,清清爽爽的少年音。
“我原本是可以控制的,隻是,我沉睡太久了,久到它已經不認識我了,它是為護我命魂來的,并不聽我的話。”聲音悶悶的,帶着幾分難過。
“命魂?”路楠之不解開口,“你的命魂不就是你嗎,你的領域還會不聽你的話?”
“命魂。”傘解釋道,“若幹年前,我出了事,命魂被人抽走了,所以散了神識。”
“意思是那塊石頭裡有你的命魂?”路楠之問,如果真的如此,那有點不好意思,人家最重要的命魂,剛剛自己還不讓他碰。
“嗯,這三年來,你一直給我輸送靈力,我漸漸有了意識,但還是太虛弱,直到有一天,你路過藏寶閣我感受到了我的命魂。”
“隻是命魂已經離開我的身體太久了,産生了隔閡,不然剛剛命魂歸體時也不會産生那般痛楚。”黑傘的聲音低沉下去,讓人覺得有些可憐,“領域感受到了命魂有難,所以出現了。”
真是可悲呢,這次領域現身困的卻是自己主人。
一時之間,路楠之也不曉得用什麼話去安慰他。
“我意識散了,它應該就會消失了。”黑傘繼續說。
“散了?為什麼會散了?你不是有神識了嗎?”路楠之在漆黑中四處張望,想要問個究竟。
“這隻不過是我命魂的一部分,太少了,根本不足以我維持太久的意識。”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那你什麼時候能再醒呢?”路楠之扯着嗓子問。
“不會太久的……”聲音漸漸消散,周圍的漆黑也緩緩散去,突然的亮光刺的路楠之眼睛一疼,慌忙閉上眼睛。
“可以問你的名字嗎?”
“護。”
護,阿護。
待适應了,半眯着眼睛掃了一圈周圍雜亂的環境,撿起地上掉落的黑傘和失了光芒的石頭,撒腿向外跑去。
迎面撞見了來藏寶閣的路易之。
路楠之一把抓住她,“你怎麼過來了?”
“在大殿看見這邊空中突升異象,師父唯恐出事,讓我探個究竟。”路易之被抓的一個踉跄,有點愣的開口。
“我娘呢?”路楠之将路易之看向藏寶閣的頭掰回來,“我一直都在這邊兒,哪裡有什麼異象,你們看花眼了吧。”
“是嗎?”路易之收回視線,不确定的自語。
“哎呀,我娘呢?”路楠之繼續問。
“外面散場了,師父回房了啊。”路易之回答。
“哦。”路楠之聽見放開路易之向内院跑去。
“你這麼急着找師父做什麼?你等等我啊。”路易之見此拔腿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