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甯擔驚受怕了一晚,被男人一兇,委屈的直掉眼淚:“你懂什麼?我不撿果子怎麼攢錢?你要是嫌我麻煩就直說,不用甩臉色給我看。”
她容易嗎她?好好一個美食博主莫名其妙來了這,穿成個沖喜媳婦不說,還要一個一個銅闆攢錢。
見沈甯哭的梨花帶雨,趙槐心裡慌的不行。
他攥緊拳頭又松開,真想給自己臉上甩一巴掌。他隻是太過擔心,沒想兇她,更不會嫌她麻煩。
趙槐沒哄過姑娘家,一時間手足無措。他低頭,磕磕絆絆的開口:“對……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别哭了。”
若說剛開始的哭,沈甯是有些委屈,那後面便純粹是想發洩一下。
跟趙槐相處了那麼多的天,她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
冷靜下來後,沈甯神情有些别扭:“你不用說對不起,是我沖動了,該是我謝謝你來找我。”
這話充滿了客氣,趙槐心中有些難受:“你别這樣,是我不會說話。”
十八歲的姑娘發育成熟,身子凹凸有緻。雨水淋濕了她的衣裳,緊緊貼着她的身體,優美的曲線若隐若現,十分惑人。
趙槐不敢多看,丢下一句話扭頭做事。
“你淋了雨,小心染上風寒。我去生火,你過來把衣服烤幹。”
也是沈甯找的巧,這個山洞是趙槐之前打獵時暫住過的,因此火柴和火折子都是有的。
生了火,山洞裡的溫度漸漸暖和起來。
沈甯理了理淩亂的濕發,趕緊去火堆邊取暖。沒多久,頭發跟衣服都幹的差不多了。
她看了眼另一側坐着的男人說:“我烤好了,你怎麼不過來?”
沈甯剛說完,肚子突然不合時宜的叫了一聲,她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個遍。
“你在這待着,我聽雨小了些,出去找找有什麼吃的。”趙槐拿起弓起身。
“這麼晚,又下着雨,别去了。我們吃點果子墊墊肚子,餓一晚上不礙事的。”
“沒事,這山裡我熟,以前在山裡也走過夜路。”
沈甯拽住男人的袖子,硬着頭皮小聲道:“這山裡都是猛獸,我有點害怕。”
趙槐立馬反應過來,真想拍一拍自己的腦袋。他果真是個大老粗,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
“行,那我們明早回家吃,今晚先在山洞裡湊合一晚。”
兩人皺起眉頭,硬生生啃了幾個酸澀的野草莓,倒也不覺得很餓了。
身邊有個高大健碩的男人,又是打獵的好手,給足了沈甯安全感。
她靠在石壁上,漸漸睡了過去。
就在她的頭要向左歪時,趙槐趕緊沖過去,用手托住了沈甯的腦袋。
他挨着她坐好,小心把她的頭挪到了自己寬闊的肩膀上,沈甯沒有一點察覺,睡得很香。
直到第二日陽光照射進山洞裡,沈甯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發現自己靠在男人肩膀上時,整個人是有些懵的。
趙槐早已醒了過來,被沈甯枕着的那側肩頭有些酸麻,他不甚在意的活動了下筋骨,随口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咱們趕緊下山吧。”
下了一夜的雨,山路一片泥濘。
趙槐踩了兩腳,突然蹲下:“我背你,這樣走的快。”
這種時候,沈甯沒有反駁,慢慢爬上了男人的背。
姑娘家的柔軟在趙槐的背上時不時的蹭上一回,他無法做到沒一點反應。
攥着她兩條腿的手沁滿了汗水,他一言不發,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耳邊是男人粗重的喘息,沈甯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是我太重了嗎?”
趙槐停了一下,氣息有些不穩:“不是。”
沈甯剛要再問,身體動了動,突然察覺出什麼,從臉到脖子都紅了一片。
不到辰時,兩人終于到了家。
趙老太太先是念了一通阿彌陀佛,随即就開始數落沈甯:
“你說說你,我老太婆是催着你賺銀子了嗎?那麼晚了還去山裡,命都不要了?要是再連累我二郎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個丫頭。”
沈甯知道昨天是她欠考慮,随便趙老太太說吧,反正又不會少幾塊肉。
“行了,娘。餓了,有什麼吃的沒?”
趙老太太最疼趙槐了,一聽這話,立馬轉移了注意力。
“有有,娘去竈房給你拿。”
吃了東西,又喝了一碗熱粥,兩人身上徹底暖了過來。
趙老太太心疼兒子昨晚在外沒睡好,叫趙槐去屋裡補覺。
沈甯沾了趙槐的光,也躺了一上午。
趙槐不困,醒的早。
閑着無事可做,突然想起他剛醒來沈甯說想吃魚,就去附近河裡抓了幾條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