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蘭奇皺起眉，打開阿莫戈托之眼，綠色的寶石閃閃發光。斯特蘭奇跟卡帶了一樣。

“你看到什麼了嗎？”王好奇的看着他。

“哥譚的事先放一邊，有件更要緊的事情。”斯特蘭奇臉色大變。懸戒一劃離開聖所。

“需要幫忙嗎？”王看着隻剩一角的紅鬥篷連忙大喊，也不知道斯特蘭奇聽沒聽見，傳送門很快就關了。

米莉爾臉色蒼白的穿過小巷，來到了上次和修女見面的教堂。

米莉爾忽略門，出現在内部。夜晚的教堂空無一人。

“我知道你在。”米莉爾喊道。“出來。”

“你看上去不太好。”教堂中的聖母像動了起來，她走下台子，來到了米莉爾的面前。

米莉爾現在的确很吃力，神明加持過的規則石，并不是她能抗衡的東西，哪怕隻是投機取巧繞過它也讓米莉爾吃了一番苦頭。

“我最近一直在想，你當年到底為什麼救了我和林恩。”米莉爾沒有回答修女的問題，反而詢問道。

“那你想到什麼了嗎？”修女輕笑一聲，看着面色蒼白搖搖欲墜的米莉爾。

“所以我決定來問你。”米莉爾說道，“為了你自己圈養食物的癖好？那你早該吃了我了，而不是把我變成現在這樣。”

“聽說人的大腦很精妙，”修女走到了米莉爾身後，從背後撫摸着米莉爾的頭，“有些人會在受了刺激後選擇遺忘一些事情，他們說這是為了保護自己。”

“我忘記了什麼？”米莉爾澀聲詢問道，“你對我的記憶動了手腳？不，不止...”米莉爾恍惚的喃喃自語道。

“也許你不該想起來。”修女俯身湊到米莉爾的耳邊說道。

“林恩是怎麼死的。”米莉爾恍惚的眼神變得堅定，她回過身直視修女的雙眼。

“難道你不該問你自己嗎？”修女直起身，冷漠的看向米莉爾，“米莉爾，我不喜歡你的态度。”

米莉爾不為所動，“林恩是怎麼死的？！”擲地有聲的疑問在教堂中回蕩。

修女面無表情的看着米莉爾，搖搖欲墜的米莉爾她的憤怒像是一把刺向她的利劍，她喜歡這樣的米莉爾，修女勾起一抹笑，“你真的忘了你把他吃掉了嗎？”

修女如癡如醉的欣賞着眼前崩潰的米莉爾，米莉爾顫抖的抱住頭，跪在她的面前。

“那天晚上你也是這樣，崩潰的抱着可憐的林恩，可是更讓我出乎意料的是，你很快就面無表情的吞噬了林恩。”修女仿佛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她興奮的欣賞着全身都在顫抖，淚流滿面的米莉爾，“一開始我也隻是找個樂子。兩個金色的靈魂在那裡簡直是兩個燈塔，而你，米莉爾，你不知道你的靈魂有多麼閃亮，有多麼吸引人。”修女的眼神迷亂，“我本來也想像對其他小羊羔一樣的，可是突然想到了更好玩的。這麼多年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如此特殊的靈魂，這讓我忍不住想要看看你崩潰的樣子，想要看看你堕落的樣子。”修女走到石台下面回頭看着米莉爾跪着的背影。

“可是真讓我失望，你堕落後和我們沒什麼區别。但你确實很強，你的腦子也很靈活，你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但那又怎麼樣，那讓你變得更無趣了，隻有一點好處就是你确實成為了一把不錯的利刃。”修女不滿的說道，“我沒想到你能把那個世界弄崩塌，倒是我小瞧了你了。可是你看看你，這麼多年過去了，經曆了那麼多事情，我以為你是真的變的冷血無情了呢，結果你還是為了多年前的小事崩潰成這樣。”

米莉爾感覺自己全身都控制不住的在顫抖，甚至牙齒也在打顫，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真奇怪啊，事到如今還是這副可悲的模樣。米莉爾破天荒的感覺到心口痛，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包圍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