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一個禮拜米莉爾不光參與到夜巡怪物事件裡，更多也參與進了日常夜巡，但是米莉爾和蝙蝠俠的關系并沒有更近一步。父女兩人之間還是有些尴尬。

“領地？你标記了哥譚？”蝙蝠俠看向米莉爾。

“......不是我。”米莉爾撇過頭說道。

“那就是你之前說的高級怪物了。”紅羅賓若有所思的看着米莉爾。總感覺米莉爾知道些什麼。

“我找不到他，就像那個吸血鬼一樣，隻要他藏起來，我感應不到。”米莉爾抿抿唇。

“繼續關注哥譚不正常的地方。”蝙蝠俠對紅羅賓說道。

“說道不正常的地方，”夜翼正在收拾幾個走私犯，他一邊打一邊通過耳麥說道，“不覺得最近阿卡姆安靜過了頭嗎？”

“米莉爾，高級的怪物有幾個？”紅羅賓問道。

“六個，”米莉爾頓了頓，“有一個已經死掉了，他肯定跟不來，剩下五個，一個是那個死掉的吸血鬼公爵，還有幾個是，法老，醫生，秀禾和修女。”

蝙蝠俠皺了皺眉，“醫生？秀禾？還有修女？”這些聽着不太明确。

“就當是，鬼修女，漢尼拔和鬼新娘吧。”米莉爾說道，沒再過多解釋。

“你知道他們的喜好。”紅羅賓突然看着米莉爾确定的說道。

“...是的。”米莉爾驚訝的看了一眼紅羅賓。

“我們需要談一談。”蝙蝠俠嚴肅的對米莉爾說道。

今天的夜巡結束的很早，小鳥們都被打發上去休息了，蝙蝠洞裡隻有米莉爾和蝙蝠俠。

比起之前夜巡的警惕觀察，這一周夜巡蝙蝠俠依舊在觀察米莉爾。一開始他對米莉爾的認知建立在防禦警惕力圖找尋米莉爾的弱點，而現在基于米莉爾是他的血脈之子在這些警惕中更多是在觀察評估。

然而米莉爾的表現不容樂觀。

夜巡于米莉爾是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米莉爾迫切追殺怪物也隻是在配合他們，如果是米莉爾自己，如果一開始她沒有聯系蝙蝠俠，蝙蝠俠毫不意外她可能會無所謂怪物造成的傷害，隻會在餓了的時候去捕食怪物。

米莉爾的道德感并不高，她做事隻出于她想，以及随波逐流，她沒有目标沒有目的，更喜歡單打獨鬥，身手不是很好，基本不會動手隻會操縱黑霧攻擊。她用她的辦法判斷每個人定義每個人，她不在乎有人死在她面前。

也許她會主動幫助人，但大部分時間她不會幫助人，她不殺人，但她不在乎她動手是否會殺掉那個人。

“你想談什麼？”這是米莉爾第二次來蝙蝠洞，上一次光是震驚于身份，沒有好好打量這個地方，米莉爾饒有興緻的看着蝙蝠洞，巨大的恐龍骨架，米莉爾忍不住在心裡吹個口哨，酷。

“......”蝙蝠俠看着心不在焉的女兒不由得在心裡歎口氣，“首先，我們來談談那些怪物的事情。你知道他們的特征和弱點，為什麼不早早告訴我們呢？”

“你們又沒問我，我為什麼要說。”米莉爾奇怪的看着蝙蝠俠。

“你知道晚一天找到他們就會死去很多人吧。”蝙蝠俠深吸一口氣，努力平穩自己的語氣。

“所以呢？人餓了會吃飯，怪物餓了也該去吃飯。”米莉爾平靜的說道。

“米莉爾，你曾是人類。”蝙蝠俠呵斥道。

“你也說了，是曾經。”

“這不對米莉爾。”蝙蝠俠即生氣又感到悲哀。

“這沒有什麼不對，”米莉爾看着蝙蝠俠說道，“我不吃你隻是我不想，但你是我的食物這一點并不會改變。你在生氣我不告訴你那些怪物的事，可是你們也在防備我，而我們甚至不是一個物種。”

蝙蝠俠一時有些語塞。

“我殺他們隻是因為有私仇，并不是在乎他們殺了多少人，我不在乎，以前不在乎以後也不在乎，遲早有一天我也會吃掉人的靈魂，如果我是你，就應該現在殺了我。”

“米莉爾，不要這麼說。”

“你在逃避麼？我說過，怪物長期沒有得到靈魂就會暴走，你是在希望一個瀕死的怪物保持高尚的道德麼？”米莉爾有些不解。

“我說過我會幫助你的，米莉爾，你不信任我。”蝙蝠俠歎了口氣，從一旁拿出一塊黑色的石頭，米莉爾感受到了強大的純粹的能量。蝙蝠俠把石頭遞給米莉爾，“它會幫助你的。”

米莉爾接過石頭，饑餓感被飽腹感替代，不光感到飽腹，米莉爾覺得整個人的力量也得到了加強，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它起作用了。”看着米莉爾的表情，蝙蝠俠肯定的說道。

“你從哪兒弄來的？”米莉爾好奇的問道，說實話不用吃臭豆腐就能這麼舒服，米莉爾還是很開心的。沒錯壞人也好怪物也好，他們吃起來都像臭豆腐，說是臭豆腐都是輕了。能少吃這些就感到飽足這讓米莉爾很開心。

“秘密，如果感到效果減弱要及時告訴我。”按理是不會減弱的。蝙蝠俠沒有說出口，隻是看着心情明顯變好的米莉爾更加頭痛了起來，這絲毫不比達米安剛回家時弱。

“米莉爾，現在你怎麼看待人呢。”蝙蝠俠問道。

“...好吃的食物，不好吃的食物？”米莉爾瞄了一眼蝙蝠俠說道。很好，錯誤答案，蝙蝠俠的怒火簡直要從藍眼睛裡蹦出來給米莉爾兩腳。

“米莉爾。”蝙蝠俠呵斥道。

“我又不是你們這種爛好人，”米莉爾不滿地說，“好人也好，壞人也好，死也好活也好，你會在乎你吃的羊是好羊還是壞羊嗎？”

“米莉爾，無論你變成什麼樣，不要失去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