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覺得。雖然從來沒說過說,但是我哥在這方面一直是我的驕傲。”
像是想起什麼不好的事,塞明斯蹙着眉,“但是他不關注自己的身體,而且喝醉之後犟脾氣上來會有一種氣不死人就誓不罷休的感覺。”
“他做什麼惹到你了?”
“他之前有一次休假和同事出去聚餐,是被人送回來的,然後就抱着我說要我變回人魚。我說我現在變不了,他就一直說:‘我要看人魚!我要看人魚!’我廢了很大勁把他拉到卧室讓他躺下,結果他還是纏着我說自己要看人魚。”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塞明斯還是忍不住汗顔,當時那一夜自己就那麼被臨秋抱着,聽到不知道多少遍“我要看人魚”,想找其他東西把自己換出來結果要麼就是手感不對,要麼就是重量不對,偏偏第二天臨秋酒醒後不僅不記得,跟他說完,他又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炸毛,後來又躲着自己好多天。
“哈哈哈哈哈,”臨煦直笑得肚子疼,“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我哥是這樣的。”
塞明斯表示親身經曆過後完全笑不出來。
“那你讨厭他嗎?”
“不讨厭,”沒有一絲猶豫,塞明斯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不讨厭他,他幫了我那麼多,人好又溫柔,就像深海裡的搖籃曲一樣,我喜……”
他忽然之間愣住,是喜歡嗎?他一直不清楚的那種對臨秋的朦胧的感情是喜歡嗎?像是有一團薄紗遮在他眼前。
“你什麼?”臨煦的聲音從身邊傳來,塞明斯看向她,仿佛能透過她那雙金色的眼睛追憶起許久未見的淡綠眼眸,追憶起許久未見的溫和聲線和那張日日夜夜讓自己牽挂想念的面孔。
“呼!”眼前的薄紗似乎被抽走,在另一方是自己魂牽夢繞的那雙眼睛,正含着笑意望着他。
“我喜歡他。”
醫院裡,臨秋剛剛查完房,有些欣慰地看着眼前的病曆本,随着院裡病人的病情逐漸好轉,醫護人員的鬥志似乎又燃起來了,而先前那位感染了R177的實習醫生亓言也在慢慢康複,這讓他的家人和帶教老師蔡穎都狠狠松了口氣。
“阿嚏!”臨秋莫名打了個噴嚏,引得身邊的醫生護士緊張地看着他。
“臨醫生,你沒事吧?”
“沒事,隻是剛才鼻子有點癢而已。”
“要不要去量一量體溫?”
“不用了,我不難受,真的隻是鼻子癢而已。”臨秋有些哭笑不得,感覺似乎在疫情發生後,一個噴嚏都能讓自己的同事們緊張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過不了多久好像要有什麼大事發生,後背涼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