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開門聲,塞明斯興高采烈地沖出自己的房間跟他分享自己能夠發出聲音的事。
許久沒有聽到塞明斯那清澈透亮的嗓音,忽然之間竄入耳朵,臨秋愣了愣,随後滿臉驚喜地看着他,“你可以說話了?!”
“嗯!”塞明斯激動地朝他跑過來,想要撲到他的身上,卻被臨秋制止住。
“等會再過來,我先給自己消個毒。”
他疲憊地拿起手邊的酒精熟練地噴在自己身上。
等他完成一系列的消毒工作,塞明斯才一臉擔憂地走上前,“又有很多發燒的病人嗎?”
“嗯……”想到醫院裡發燒的病人越來越多,臨秋有些頹然疲憊地靠在沙發上。
“這一段時間,你先不要出去了。”他将胳膊搭在眼睛上方,遮擋住溫暖的燈光,嗓音清淡如水,深深歎了口氣,繼續道,“這一段時間院裡發燒的人越來越多,而且症狀相似,高燒不退,嗓子變啞,試了很多藥都沒有用,甚至有些人已經出現了‘白肺’的症狀……現在初步懷疑是某種傳染性疾病。”
聞言,塞明斯坐在他身邊,微微蹙眉,“那……你上班的時候注意安全,做好防護。”
臨秋微笑着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好。”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去做飯,飯好了我叫你。”塞明斯朝廚房走去,又回頭看着臨秋道,“吃紅燒魚和白灼油麥菜,可以嗎?”
“嗯。”臨秋閉上眼睛,疲乏困倦侵襲了他,将他拖入夢境的深淵,夢裡他看到一個和自己長得幾乎一樣的人,這個人懷抱着一條人魚的屍體,不知為何,人魚的魚尾明明沒有受傷,卻一直在往外滲血。他試圖走進去看那人懷裡的人魚,卻因為人魚一張神似塞明斯的臉而震驚不已,但他直到那不是塞明斯,雖然很像,但一眼就能看出那不是塞明斯。他想要張口說話,卻發現自己說不出,隻能看着那人将人魚緊緊抱着,不停地流淚,不停地走……
“臨秋?臨秋……”
外界的聲音突然擊碎了夢境,當臨秋睜開眼便塞明斯正拿着紙巾給他擦着什麼,神色憂慮焦急。
“你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
“也沒很久,我才剛做好飯。你怎麼了?睡着覺突然哭了。”
“辛苦你了……”臨秋回憶起剛才的夢,搖了搖頭,“沒什麼,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
“沒關系,夢和現實都是反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