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建華來到了一個闊别已久的地方,這是絕地的聖殿,空曠的殿堂中回蕩着他的腳步聲,肅穆的巨大石像伫立于殿堂周圍,安靜地注視着這迷茫的不速之客。
丘建華沉默地環視着周圍的巨大石像,石像雕刻的是古時的絕地大師,他們在歸于原力後依舊以這種方式守護着絕地的聖殿,迎接着每一位忠誠的絕地武士。
丘建華估計,在注射了止痛劑之後,自己短暫地失去了意識,所以進入了冥想之境。隻是他不明白自己為何身在此處,他早已投靠黑暗,絕地的聖殿不應該向他開放。
高跟鞋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在空曠的殿堂中有規律地回響着,丘建華睜大了雙眼,猛地轉過身,看到了那張定格在記憶深處的、年輕的臉,那雙漂亮的金色雙眸帶着溫柔的笑意,靜靜地看着丘建華。
“不…為什麼…”丘建華的聲音顫抖着,怔怔地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狼狽地退開半步,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嘴唇微微顫抖着,眸子中翻湧着難以訴說的悲傷,“我…我無顔面對你,母親……”
話音未落,一個穿着議員長袍的男人也從光明之中走出,站在了那個女人的身邊,二人心有靈犀地對視了一眼,對丘建華露出溫柔而平靜的笑容。
女人仍然溫柔地笑着,她與那個男人一起,不緊不慢地走到丘建華面前,她擡手撫摸着丘建華的臉頰,與他四目相對,雙眼中滿是驕傲的笑意:“你已經重新回到絕地聖殿,為什麼會覺得自己無顔面對我?距離上次相見好像已經很久了,你都已經長這麼大了。”
丘建華的視線在二人臉上快速地掃了一下,像是為了逃避二人的目光,他有些局促地低下頭去,痛苦地垂下眸子,緊緊地抿着嘴唇,猶豫了很久,才開口說道:“我做了很多錯事,我殺了很多絕地武士,我——”
“好了。”女人打斷了丘建華的話,淺淺地笑着,擡手揉了揉那頭柔順的棕色短發,“去做你該做的事情,我知道你對于要做的事情心知肚明。華仔啊,就像我一直跟你說的,不要活在過去。”
“你被西斯尊主誤導了,仇恨并不是你的唯一選擇。”男人有力的手搭在丘建華的肩上,輕輕地拍了拍。
丘建華神色痛苦地睜開了雙眼,顫抖着“嗯”了一聲,他想多看幾眼與自己闊别了十多年的親人,但是冥想之境的遠處已經開始變得扭曲,打鬥的聲音若有若無地從遠方傳來,他知道孫恒他們還在與皇帝苦戰,卻無法抛卻内心的不舍。
“我們還會見面的,我們一直都在英靈殿。”女人笑着又往丘建華的頭上揉了一把,見丘建華難得地露出猶豫的神色,便直接走到他身後,推着他向聖殿的出口走去。
“我太想你們了。”丘建華感受到背上的力度消失了,他停下了腳步,卻不敢回頭,他重新擡起頭,緩緩阖上雙眼,聽着耳畔的聲音逐漸拉近,直到近得可以分辨出每一個人的話語聲。
丘建華睜開雙眼,天地萬物于此刻定格,大到周圍的斷壁殘垣,小到飄在空中的煙塵,一切都在眼中清晰起來,原力回應着他的想法,聽從了他的召喚。
丘建華眼看孫恒在皇帝恐怖的實力前步步後退,擡起了還有知覺的左手在空中一抓,一把熟悉的光劍從孫恒腰際的布袋中飛出,來到了他的手中。
“喂,華仔你——”雞哥似乎被丘建華的突然醒來吓了一跳,他還話音未落,紫色的光劍便在他的面前被開啟了,他甚至沒看清楚丘建華手上的動作,那把光劍便在下一瞬間回旋着向前高速飛去,在空氣中發出刺耳的聲音。
祭司似乎也沒想到丘建華會這麼快就醒來,還重新拿起了那把屬于絕地武士的光劍。隻不過,回旋的光劍似乎準頭不夠,祭司隻是微微側過身便躲過了飛速前進的光劍,那危險的紫光竟然徑直飛向了孫恒所在的位置。
“小孫!危險!!”反應過來的範辛眼看着光劍距離孫恒僅咫尺之遙,說時遲那時快,孫恒像是早有預料一般舉起了光劍,硬生生地彈開了那把高速飛舞的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