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恒的眉頭皺了皺,他心裡已經有了底,來到利弗星的那個老爺子大概不是帝國的人,很可能是前一晚在酒吧裡把他攔下的絕地武士。
孫恒簡單地跟範辛交流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穿上大衣後,抓起桌上的吐司就塞進嘴裡,緊跟着範辛的腳步急匆匆出了門。
雖然來者不是帝國的人,但是那位絕地大師會冒泡出現在這裡,孫恒的太陽穴突突地跳着,預感告訴他,也許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孫恒的心跳得厲害,越來越強烈的感覺催促着他小跑起來,嘴裡的面包幾乎沒怎麼嚼就吞了下去,跨坐上懸浮艇的後座就跟着範辛一起飛馳而去。
“怎麼回事?那老頭跑去修煉地了?”開着車的範辛突然對着通訊大喊起來,在聽完手下的報告後大罵了一句髒話,“小孫,你的預感靈驗了,帝國的飛船已經到達利弗星了。坐穩,我們去修煉地。”
孫恒倒吸了一口涼氣,皺起眉頭,問道:“帝國之前一直對利弗星束手無策,這次應該也無法突破古代森林的幻象吧?”
“這次不一樣了。”範辛的語氣聽起來咬牙切齒的,就像巨大的危機已經降臨在這顆星球一般,“來的飛船隻有一艘,而且是小型飛船,帶不了幾個人的那種,你能想到什麼?”
孫恒的眉頭皺得更緊,下意識将手搭在腰間的光劍上,他已經明白範辛為什麼會這麼高度緊張了,他們一直想要逃離的噩夢終于還是降臨在了這顆星球上:“他來了。”
“沒錯,一場惡戰,我猜森林的幻象難不倒他。”範辛啧了一聲,重重地歎了口氣,“我這就安排撤離路線,做最壞的打算。你通知一下餘菀和王啟,希望那個絕地老頭也能幫我們一把。”
孫恒握緊了手中的光劍,護目鏡下的雙眸直勾勾地盯着前方,那雙眼睛裡的陰霾不知何時已經一掃而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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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啟本以為可以借着孫恒對修煉地的熟悉程度迅速找到那個絕地大師,原力留下的痕迹為他們指明了方向,也留下了絕地大師的信息。
或許是自言自語,或許真的是在向他們對話,老者在趕路的同時也在闡述着自己整理到的信息。
在絕地組織被帝國擊潰之後,帝國的勢力也在飛速擴張着,不少絕地學徒被囚禁,最終培養成帝國判官,剩下不願歸順的則是直接殘忍殺害。他們對待絕地武士亦是如此,對絕地武士的追捕規模不減反增。
老者說自己很久之前就已經能預見今天的情況,黑暗面在某一日蘇醒,而後吞噬了一些絕地武士,并操縱帝國以達成擴張勢力的目的。
隻是老者說自己看不清更遠的未來,他也不知道如今殘存的絕地們能否再次擊退這遠古的邪惡力量,但他堅信着會有人打破這個局面,終有一日會撥雲見日。
“珀爾修斯·奧斯汀,最早公然宣布加入銀河帝國的學徒。他為了追求力量已然走火入魔,這也是我們的悲哀,我已經親眼見到很多前途光明的學徒加入了西斯和黑暗面,形勢的嚴峻已經超出我們的控制程度了。”
原力的回響中,絕地大師歎着氣自言自語道,仿佛料到了會有後來者聽到他的話語。
“情況在三年前就已急轉直下,絕地武士團已經走向苟延殘喘的末路,但我們仍有希望,那就是你們每個人。”
一行人馬不停蹄地在地勢複雜的山間趕路,聽着王啟轉述的大師留下的話語,所有人都皺着眉頭,默不作聲。
孫恒的心情越來越沉重,腳步一刻也沒敢停下。
“我知道你,丘建華的徒弟。”或許是原力痕迹很新,又或許是古代森林将原力回響放大了,穿過樹林時,老者的聲音在孫恒的腦海中響了起來,孫恒在聽到這句話後猛地睜大了眼睛,精神也緊張起來,“我還記得,丘三番五次去你暫住的難民營,就為了确認你的安全,明明當時他自己也還是個不成熟的小鬼。”
絕地大師在說這段話的時候,呵呵地笑了起來,仿佛在回憶一些美好的事情:“那麼多年來,他都拒絕了絕地武士團的幫助,結果到頭來,為了能收你為徒,特意來尋求武士團的庇護。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他那不太甘心的表情,哎呀,絕地武士團也沒他想的那麼壞嘛。”
遠處傳來打鬥的聲音,孫恒的思緒被拉回現實,顧不得一路跑來逐漸顯現的疲憊感,他跟範辛交換了個眼神,再次加快了腳步。
“他把你從深淵中拉了出來,誰又該拯救被困于深淵的他呢?”老者的歎息聲在孫恒的腦海中回蕩,孫恒卻隻恨自己沒辦法跑得更快,“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拉他一把啊。”
原力的回音到這裡就徹底消失了,孫恒的耳邊隻剩下了呼嘯的風聲和越來越近的打鬥聲——那是光劍交戰時發出的嗡鳴聲,那個黑武士已經在與老者戰鬥了。
就在一行人快要沖出樹林,陽光近在眼前時,王啟卻突然用原力拉住了絲毫沒有減速的孫恒和範辛,阻止了兩人的腳步。
“等等,恒哥!事情不對!”王啟強忍着喘氣聲,壓低了聲音對孫恒說道,“大師不希望我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