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城嘿嘿一笑:“拿了,征文難度不大,二等獎。”
“厲害,嘴角都翹天上了。”何昉碰了下陳城的肩膀。
旁邊的兩人也迅速湊了過來:“陳哥厲害,一會請水喝。”
“那必須的。”
“城哥厲害啊,黃老師的那個課題你去了沒?”
陳城擺擺手:“我水平太高了這,課題太小兒科了,簡單的幹不了,老師也清楚我不接這種。”
“卧槽,這什麼惡心話。”
“我靠何昉,這能忍,揍他!”
何昉眼神嫌棄,稍稍離遠了陳城,一旁寸頭掩着嘴,聲量卻一點不小道:“你知道組裡為啥沒陳城嗎?”
何昉配合問:“為什麼?”
寸頭“悄悄”道:“因為我和老師說,有我沒他哈哈哈哈”
“絕殺!”
“去你的光頭,你進去了嘛你!”
“我進了啊!我們這裡就一個誰沒進我不說。”
差不多四點開始打球,直接打到了六點多,太陽落山後,陳城褲腰帶一掏,說要請大家吃燒烤。
吃完飯,何昉打包了一份燒烤就準備走了。
陳城很不滿:“兄弟,這麼趕時間,你還有什麼忙的?”
“沒了,但我可有正事要做。”何昉頭也不回,跟前台的服務員道,“師傅,麻煩我打包那份多加些辣。”
“什麼——”陳城一頓,問,“你加辣幹嘛,給誰帶呢?”
“室友。”
陳城啊一聲:“你和你室友這麼熟了?我還以為誰呢。你上次也是帶給室友的?”見何昉點頭,陳城很是失望,“果然,對你不能抱有期望。”
何昉眉頭一蹙,毫不留情地往陳城的側肋一戳:“怎麼說話呢,說點吉利的。”
陳城一個激靈:“說吉利的有用嗎,惱羞成怒了吧。”
何昉懶得理這個傻子,和大家打了招呼後就回家了了。
書房裡,徐行伸了個懶腰。
他放下胳膊,又動了視頻的進度條,補了一幀。
又過完一遍後,他将視頻再次重播,拿起水杯,一邊喝水一邊檢查視頻。
等到視頻終于可以确認無明顯錯誤後,徐行才把背往椅子上靠,擡眼,屋裡原來已經這麼暗了。
窗外,天色像蒙上層黑紗,遠處青山變成了深灰,隻有邊角殘留幾縷紅色。
他看了眼手機看,差十分鐘七點了。
徐行檢查了下班群的信息,發現什麼通知後,又退出了軟件——這一周時間,他一天使用手機的時間不超過半小時,除了吃飯和睡覺,他要麼在上學,要麼就在路回家上,連早起背書的時間都被他壓縮到每節課間。
一連9天下來,他起來的第一件事都是打開電腦,和剪輯。
隻要一開始剪輯視頻,他似乎就感覺不到疲倦,待完成的文件夾越來越少,名稱從日期換成遊戲名紀念館,他心裡是說不盡的滿足。
一剪視頻,他就入了迷,連看評論和彈幕的時間他也有些舍不得分出來。就是剪完一個,他開啟下一個的勁頭也是十足。
視頻上傳完成,徐行檢查了一遍後就直接發布了。
他起身離開座椅,站直的瞬間似乎感覺到腰椎生鏽的摩擦聲,徐行伸了下腰,拿起水杯,出門——“叮!”
這時,手機屏幕亮了。
徐行看了眼手機,正準備拿起,忽然,他聽到客廳正好響起開門的聲音。
他也就沒看信息,先出了房門。
剛出門,徐行就聞到一點辛辣味。
他和何昉打了招呼,對方像是難得看得他,還有點驚訝。
“你買的什麼?”
香味漸濃,明顯香料的味道,孜然香。
何昉舉起紙袋:“燒烤。你吃嗎?”
徐行眼睛一亮:“吃!”
餐桌上。
徐行拿起一串烤肉,問何昉:“你不吃嗎?”
“我已經吃飽了。”何昉撐着下巴。
徐行眼裡含笑,眉梢随眼角上挑,單看這模樣,何昉就知道徐行心情不錯,應該是視頻剪好了。
這些天,他已經摸清徐行的規律了,一般快的話,徐行大概一周徐行就可以剪完一個視頻,如果包括周末還會快一點。
确實和何昉想的一樣,何昉把抽紙拿近了,徐行就向他道謝,眼睛彎彎的,都眯成一隻小貓了。
徐行吃完後洗好手,便問何昉燒烤的錢。
這段時間,徐行有時忙得都不吃飯,何昉便會順便帶飯,後面自然而然就成了習慣,然後,他再把錢發給何昉。
從徐行骨折開始,他和何昉聊天記錄全是黃色的轉賬信息,何昉知道他沒時間看手機,幹脆也就不問了。
收拾好餐廳,徐行就回房間了。
徐行拿手機轉賬,正想着燒烤最近還便宜了,屏幕亮起,鎖屏上顯示着一條信息。
備注:爸爸。
【徐行,我明天送你叔公來南城看病,你公寓在哪,我去你那住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