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學習能力再強的人也會因為本能的粗心或不經意惰性出現失誤,就比如學霸考試答題塗錯行,很慘,也很好笑。
一頓複盤後,何昉在這次廚藝展示中犯了個大錯,他把醬油和醋弄混了,包菜加了兩次醬油,而紫菜湯用的醋。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這時機,何意也顧不上矜持,惡狠狠地嘲笑着,“醬油和醋啊,哥,你聞不出來嗎?”
何昉喝着水不吭聲,皺眉看着那盤菜,他凝視了一會,才慢慢地把筷子又伸了過去。
“别吃了。”
徐行用筷子擋開何昉的筷子,見人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他嘴巴動了動,說不出什麼,最後隻能說,“沒事。”
何昉輕輕笑了下,用着無奈地語氣說:“那我點個外賣。”
徐行發覺到何昉的不對,這會,何昉的眉、眼、鼻、臉上的每一處肌理似乎都垂下頭歎着氣,他隻是沒有笑,但卻看着很傷心。
一旁的何意大概也覺得自己過分了,安慰說:“沒事哥,這小問題,下次就不會犯了。”
何昉笑了笑,很随意地問:“知道了,你想吃什麼?我現在點。”
何意拍拍何昉的肩膀,接過了手機,招呼着徐行來點外賣,何昉也朝他笑了笑。
徐行拿起筷子,往桌上另一道菜點了一下:“這道洋蔥炒肉還沒嘗。”
見何昉沒有動靜,他繼續說:“你隻是醬油和醋弄錯了,這道菜應該隻加醋,影響應該不大。”
徐行說着夾起一塊瘦肉,可左手不方便,又掉了好幾次才夾上一塊,最後在何昉的注視下放進嘴裡,嘗了一會,說:“這個很不錯,醋味正好。”
“真心的?”何意不怕事地問。
徐行點頭:“真的,很有滋味隻缺一點鹹,一會補上就好了。”
徐行轉過頭時,何昉的手已經放到桌上,他看着人,嘴角輕輕一翹:“真的,不信你嘗嘗。”
他說着站起身,側着身子用受傷的右手夾。
筷子被徐行換了一頭,伸向瓷盤,他夾起一塊肉,肉上挂着醬色的洋蔥,接着,徐行直接把筷子遞到何昉嘴邊,像是怕洋蔥條掉了,他的左手掌心便擱在何昉胸前接着,于是,兩隻手一并送到了何昉面前。
何昉呆呆地,過了一會才張開嘴把肉吃了。
筷子在徐行的手裡一顫,肉便被何昉咬住了,徐行輕輕一拉,把筷子抽了出來,問:“怎麼樣?是不是還不錯,就是一小點鹹味。”
何昉不知怎麼回事,嘴裡嚼得很慢,臉色還比之前紅了,也不看着自己,小聲地嗯了一聲。
徐行便主動問:“要不你再炒一次,加一點鹽就很好吃了。”
“好。”
像是逃似的,何昉拿着菜就去了廚房。
徐行想着何昉的反應,忽然發現有道視線看着自己,扭頭正到了何意,對方正一臉興味地看着自己。
徐行疑惑:“怎麼了?”
何意如同木魚腦袋一敲,連搖頭:“沒事沒事。”
最後,重新拯救後的洋蔥炒肉解決了三人的午餐,因為石頭剪刀布輸了,何意洗了碗後才回了家,說是下午有社團活動。
于是,和之前一樣,兩人坐在餐廳度過了一個下午。傍晚,徐行煮了鍋粥,醬溜包菜也不算浪費太多。
吃完飯,兩人坐在餐廳。
徐行今天找到一個新遊戲,購買後正安裝着,他就看着屏幕出神,大拇指一下下摩挲着鼠标,他的眼睛輕輕一擡,遊戲已經安裝好了。
他注視着“開始遊戲”,幾秒後,徐行左手把電腦一扣,抱在了身側。
何昉問:“你要去房間嗎?”
徐行嗯了一聲,接着,他不知道為什麼,補了句:“我今天想直播玩遊戲。”
這是他第一次和何昉提直播的事,但何昉沒有表示出需要自他應對的驚訝,這人一臉平常地帶過,轉而問:“不在這直播嗎?餐廳這麼涼快。”
徐行很輕松地笑了,解釋說:“我要說話,可能會打擾到你,我還是去房間比較好。”
“我不會被打擾的,隻要我專注周圍的聲音就自動屏幕了。”何昉說到這,又說,“我隻是想說餐桌也是一種選擇,如果你更喜歡在房間,建議你把門打開。”
徐行點頭一笑:“好,謝謝。我覺得房間會更适合我。”
何昉朝他,眨眨眼:“那祝你直播成功。”
“謝謝。”
嗒——
打開房間的燈,電腦放在書桌,徐行解鎖屏幕後,點開了角落的一個軟件,窗口一打開就出現了直播界面。
這軟件并不是這兩天下載的,早在火鍋店打工時他就下載好了,其實當時在考慮租房時,其中就有一條是租房方便直播。
關于直播,他研究過一段時間,也知道基本的操作。但由于開學剪輯工作太忙,或者是自己想偷懶,他便沒有再考慮,可軟件也沒有去删。
何意提醒了他。
因為受傷,視頻的剪輯受影響,他這個月時間徒然空了很多,空出的大部分時間還是得用來打遊戲,既然如此,幹脆直播玩遊戲,或許還可以吸引到新粉絲;如果沒有,平台對主播的流量獎勵也可以用在視頻推廣中。正如何意說的,這是不虧的。
但直播也是一個開始——這以後,他就要花更多時間作為一名主播。
他決定了。
徐行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本子,翻找了幾頁,這裡有他記錄的建立直播間的具體操作。
不過五分鐘,徐行的賬号就申請到“989464”的直播間,他又看了小本子上的另一頁記錄:
①直播前狀态及心态要好,不宣傳或發洩消極情緒;
②保證長時間直播;
③有觀衆進直播間讀昵稱歡迎;
④不論大小号的粉絲都影友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