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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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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懷衷正欲同劉長席分析這其中的利弊,就見有宮人爬過長階跑到他面前,喘着粗氣焦急向二人行了個禮後又将視線轉回他身上:“尚書大人,宮門前有一自稱為文修的侍衛托奴才禀告,說是小公子突犯心疾,性命垂危,受夫人之命特來請您回府,望速歸。”

“什麼!”

劉長席聞言驚呼,又看一眼喬懷衷,隻見那總是鎮定自若的禮部尚書此刻面上全然垮了下去,手攥緊了衣袖,緊接着對方朝他說道:“劉兄,喬某家中突發急事,就先行一步了。”

随後喬懷衷躬身請禮,一甩衣袖快步離開了泰恒殿,見狀原先在後方談論和親事宜的戶兵二部尚書也緩步走來。

郭孝悌看着喬懷衷匆忙離去的背影,又看一眼望向那背影的劉長席,疑惑道:“喬尚書這是怎的了,為何匆忙離去,發生什麼急事了麼?”

劉長席見狀點頭以示禮:“方才宮人來報,說是喬家小公子突犯心疾性命垂危,懷衷這才急忙趕了回去。”

“怎會發生如此之事!”兵部尚書李制和雖與在場旁人立場不同,但抛開黨派,他不失為一介清廉之臣,同在朝官員的關系也較為緩和,此刻面上的憂心亦是真實的。

“這喬小公子自幼身體便不太好,鮮少見人,孩童時懷衷就常常替他操心,原先不是說身體已經調理好了不少麼,怎的突然又嚴重了起來。”劉長席呢喃道,“說起來,明年正月就是這位小公子的冠禮了,怎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這種事。”

李制和與郭孝悌同樣唏噓,但也沒再說些什麼。

林秋娘給還在昏迷中的喬行硯喂了藥,确切地說隻是掰開對方的嘴強行灌進去的,無甚效果。

她看着仍舊閉着眼唇色發白的幼子,還是将藥碗放下了,替對方擦拭嘴角的藥,又替他重新整理好被褥。

正當将他纏了紗布的手放進被褥時,又有婢子慌忙走上前來。

來的婢子手中拿着個東西,她将其遞到林秋娘面前,小心翼翼道:“禀夫人,奴在小公子的食盒中發現了一封信。”

林秋娘分神看一眼,沒有接過,隻是問道:“誰的信?”

“長公子的。”

“溫元?”林秋娘疑惑地接過對方手中的信封,待拆開看完後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又濕了眼眶看向躺在榻上的喬行硯。

“夫人,還有……”婢子小心翼翼地沒有将話說完。

“吞吞吐吐的做什麼,說。”林秋娘已經沒有精力再去磨蹭了。

“奴方才收拾食盒的時候才發現,小公子今日午膳一口都未曾食用,甚至都未端出來過。”

林秋娘難以置信地望向婢子,問道:“未曾食用?那前些時日呢?也都未曾用膳嗎?”

“用了,但每次都隻吃了一點,看最終剩下的,大概也就吃了幾口。”婢子其實早就想将此事告知林夫人了,但又擔心被主公知道了怪他們多嘴,故而一直一言未發,誰曾想竟會到今日這局面,負責伺候小公子的家仆婢子此刻都擔驚受怕的,隻得推了她一人出來解釋。

林秋娘深吸一口氣,饒是平日溫婉的她此刻也被家仆婢子氣得要發作,正欲開口處置下人時,自己的手卻被一雙溫熱的手給覆上了。

林秋娘一驚,回頭看去果真見喬行硯緩緩睜開了眼,但不知是被光照得難受還是本身身體難受,僅睜眼片刻又重新閉上了。随後見他艱難地啟唇,聲音細微幾不可察:“母親,不要怪他們。”

林秋娘回頭看一眼仍低着頭的婢子,歎了口氣:“下去吧。”

“喏,多謝小公子,多謝夫人。”言罷便離開了屋子。

“舟兒,身體可還有不适?可還胸悶,手腕疼麼?”林秋娘一字一句道,生怕對方沒聽清。

喬行硯又強撐着擡眼,看一眼林秋娘後展出一個笑容:“無礙,母親,莫要擔心。”

林秋娘的眼睛還在微微泛紅,聞言隻是替對方撫去因汗漬粘連在臉上的發絲:“早就同你父親說了,不可将你單獨久禁,這……”

喬行硯看向林秋娘,有些費力地眨了眨眼,正想着如何回應時,就見對方又佯裝發怒道:“我已讓文修去請那禮部尚書歸來,待他回府,定讓他好好向你賠罪。”

禮部尚書、賠罪,喬行硯有些被對方的話逗笑了,但奈何身子不适感仍在,他笑出來的樣子反倒有些苦澀,瞧得林秋娘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屋外的雪又下了起來,是以喬懷衷披着鬥篷到寝屋時二人都看到了他肩頭的雪,慢慢化開,鬥篷的一角随着喬懷衷蹲下的動作劃過床榻之上那人的手背,帶來一點涼涼的觸感。

喬懷衷皺着眉頭無聲打量着,看一眼裹着紗布的傷口,看一眼幼子疲憊的雙眼,又看一眼早已紅了眼眶此刻正幽怨地看着他的夫人,最後說出口的隻有“怎麼樣了”。

喬懷衷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如今這一幕,分明在他的記憶中喬行硯的心疾早已得到了緩解,已經多年未複發了,怎的偏在他下令禁足這段時間……若是真出了什麼事,讓他如何是好?

“已經無礙了。”喬行硯道,他擡眼看着滿面愁容的喬懷衷,“父親又被聖上召進宮了麼?又是因為和親事宜?”

“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為父自會處理好,你隻管将身子養好即可。”喬懷衷沉聲道,語氣中帶着些不易察覺的顫抖。

喬行硯沒有再問了,轉而道:“兄長呢?兄長還未歸麼?”

“未收到消息。”喬懷衷道。

而此時一旁的林秋娘倒是看了眼說謊話眼皮也不帶眨的幼子,心想那食盒中的信件是誰送來的,她可不信那麼聰明的幼子會沒看過信中的内容,擺明了是想讓她替自己去給這封信。

林秋娘心中暗歎,她以為自己夫君的心眼已經夠多了,身為臣子處處都小心翼翼的,沒想到回了府還要與自家的小公子鬥智鬥勇。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懷疑今天這一出就是一場戲,但很快又被自己否決,無論是誰,她都不願意自己的家人拿命來賭。

“郎君。”林秋娘忽而走上前,将袖中的信件拿了出來,遞到喬懷衷面前,“這是你出府後侍衛收到的飛鴿傳書,自禮州而來,溫元親筆。”

喬懷衷見狀立馬接過信件,看過後又擡頭看向林秋娘,瞧對方的神情顯然是已經看過信的内容了。

“兄長說了什麼?”喬行硯明知故問道。

“溫元來信說,未尋到那裴氏男子。”喬懷衷将信重新折起放回信封中,“讓我們再向文華确認一番,她口中的良人是否真的姓裴。”

“裴?”喬行硯故作思索,問道,“禮州裴氏,不是鎮遠将軍一族麼?”

“正是。”喬懷衷正色道,“可倘若是裴氏子弟,不可能查無此人,除非……”

“除非那人本就不是裴氏。”喬行硯的語氣中帶着些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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