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各單位準備,action!”
鏡頭裡站着一粉一黑,漸漸地,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背景調成了昏黃的色調,透出淡淡的哀傷。
又是一個離别的場景。
鏡頭推進,隻留下司徒Pinky圓潤的背影,還有沙灘上的腳印。藍色的海,白色的沙子,襯得他的粉尤為出衆。
他就一直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
直到導演喊:“Cut!Good Take!”
司徒Pinky興奮地迎上來要看回放,他說道:“怎麼樣,導演,我上鏡嗎?要是不行,我可以再走一次。不是,再走幾次也可以,然後選出最好的來。”
導演别過臉去,摸着自己的良心說道:“很好,一次過。”
霍少良不幹了,他記得原定的劇本是這樣的:
有一長發女子孤單落寞地走在沙灘上,似在尋找什麼。
然後男子出現,遞給她一塊巧克力,最後兩人熱情相擁,有情人成了眷屬。
廣告大緻的意思是:
巧克力可以像情人一樣,讓你甜蜜,讓你幸福,是一種陪伴。
想到這,霍少良不想動了,就是遞過來的巧克力也不想接了。
導演喚人:“換造型,下一場準備!”
司徒Pinky:“等等,導演,新造型有沒有粉色?粉色是我的本命色。”
導演想了想,說道:“這個可以有,他們會安排的。”
見導演如此配合,司徒品客也很配合地去換造型了。
導演喊到:“等等,你們幹嘛?巧克力不是給男主的。”
霍少良拿起巧克力又放了回去:不是給我的?
霍少良疑惑道:“等等,導演,劇本不是這樣寫的。”
導演擡了擡墨鏡,回答道:“女主不來,劇本早改了!”
霍少良不可置信地重複道:“劇本改了?”
導演歎了口氣:“臨時改的,現在我跟你講講戲。接下來,你隻需要跪下,虔誠一點,知道嗎?”
霍少良更奇怪了:“還要我跪下?”
導演:“争取一次過,不要NG。不然到時候太陽下山了,光線就不好了。明白了嗎?”
導演講完就走,也不管他,繼續安排其他工作。
導演叫來助理:“你,去找幾個人,一起弄個沙雕。”
助理:“導演,什麼是沙雕?”是罵人的話嗎?
導演:“沙雕就是沙雕呀,找人去弄,趕緊的,早點幹完早點收工。”
**
傳說人魚的歌聲可以帶走憂愁,于是我日夜徘徊在大海的邊沿,努力追尋人魚的蹤迹,隻為了可以忘掉它。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人魚,聽見了他的歌聲……
霍少良赤着腳走在沙灘上,身上各處都沾上了海水和沙子,顯得狼狽不堪,頹唐不已。
多日來的追尋消耗掉了他的體力,無法再向前半步,隻能半跪在地面,無比哀傷地說道:“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是忘不掉他?”又像是在質問。
霍少良的背影微微抽動,就像在痛苦哭泣。用情至深,一旦面臨割舍,必然不會好受。這個世界總是難為情深者。
頭頂傳來了人魚極為“動人”的聲音:“你,是忘不掉他嗎?”
霍少良循聲望去,頓時就像廣闊海洋上的孤舟找到了指引方向的燈塔。
是人魚的手拿着海鹽焦糖巧克力,順着那圓潤的手臂往上看去,是司徒Pinky更為圓潤的臉。
隻見他戴着綠色假發,留着性感的胡子,胸前挂着兩隻粉色的大貝殼,遊刃有餘地遊走在性感和感性之間。
站在沙灘上,下半身用沙子覆蓋,上面雕刻了一條魚尾。
很多時候,藝術是不能單純地用好看或者不好看來形容的,這……隻能說過目不忘。
霍少良迎上了司徒Pinky的目光,他的眼角也有了淚光,虔誠地接過巧克力,說道:“是的,這就是我忘不掉的味道。”
導演:“cut!good take!”
笑聲一浪接一浪,一浪又蓋過一浪。
司徒品客不爽道:“導演,我要清場!”
“等等,先别動,還有第三場,你先站在原地。”導演安撫道,“清場,一定清場!準備第三場!”
于是,第三場開始。
司徒品客,左手舉着一隻大海螺,就像舉着火炬的樣子,右手拿着巧克力,認真說道:“海鹽焦糖,你忘不掉的味道。”
霍少良在一旁一邊跳舞一邊撒鹽,對着天灑,對着地灑,對着人魚灑。
司徒品客不小心含進了鹽粒,喊道:“呸!呸!呸!導演,不是說好的不撒鹽的嗎?”
導演:“cut!good take!收工!”
廣告在3天後播出,反應強烈。
“啊啊啊!小霍霍果然帥氣,沖着這張臉,我就買了!”
“啊啊啊!感謝服裝組還給人魚留了衣服,感謝攝制組的不殺之恩。就沖着攝制組的這份心,我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