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長璃看着身邊的人：“暮懸玲被你送到了哪？”

南胥月：“客棧，我們回鏡花城吧。”

昭長璃點了點頭，南胥月準備畫陣開啟傳送陣。

昭長璃搭上南胥月的手，啟動陣法消耗靈力，昭長璃看着南胥月蒼白的臉：“我來吧，你告訴我怎麼精确位置就好。”

鏡花城，鏡花宮宮主仙逝一事，全城皆知，不少受到庇護的百姓都自願拿上瓜果鮮蔬去送素宮主一程。

原本謝雪臣是被高秋旻帶去鏡花宮養傷，可素宮主仙逝，幾位長老也離世，喪儀之事就夠高秋旻操心。

謝雪臣離開鏡花宮回了客棧。

傳回到客棧，昭長璃就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南胥月立即抱住昭長璃，伸手探脈，又看了看昭長璃的耳後。

謝雪臣看着昏睡的倆人，心力交瘁的問南胥月：“南胥月，我再問你一次，她們到底怎麼回事。”

南胥月側過頭：“悟心水、噬心蠱，一個讓人愛恨兩忘之物，一個可控人心更改記憶。”

謝雪臣一個箭步沖到南胥月面前，抓着他的衣領，質問：“所以，這就是你和我說的那個秘密，你看着她們性情大變，為什麼不說出來。”

南胥月低着眸：“悟心水我不知是不是暮姑娘自願飲下，自願放下你們的感情，若是她就是想解脫呢？可噬心蠱我是回去查看古籍才知曉。”

謝雪臣松開手，想起一路的事。

南胥月看着謝雪臣：“我來告訴你答案吧，暮姑娘從未想過要忘了你，她之所以一次次心絞痛，都是愛你的證明。”

謝雪臣：“如何解。”

南胥月：“瓊居島，落烏山，栖鳳林無水之地，長生蓮蓮子，是世間至清至苦之物，與悟心草二者相生相克。”

謝雪臣：“那噬心蠱如何解。”

南胥月垂眸：“鳳凰真火，無根之水，無根之水好尋，可鳳凰早于六千年前自鳳襄尊者仙逝，這世間就不再有鳳凰。”

謝雪臣視線落在昭長璃身上：“等暮懸玲醒了，我就帶她去尋長生蓮，長璃就拜托你照顧。”

南胥月看着要離開的謝雪臣：“對了，悟心水未解，暮姑娘對你仍有敵意，長生蓮蓮子一事不要告訴她。”

謝雪臣看着南胥月一臉受傷：“你變了。”

南胥月毫不在意：“我說過，人總是會變得，這十年我變了很多。”

謝雪臣認清現實：“所以不止我變了，還有你。”

南胥月：“是所有人，所有事，這世間沒有什麼是不變的。”

昭長璃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頭有些暈沉，總感覺睡覺時有很多人在和她說話。

暮懸玲喝着茶，見床榻上的人醒來開口：“你醒了。”

昭長璃下了床榻，坐到桌邊驚訝：“暮姐姐你怎麼在這？”

暮懸玲看着昭長璃的眼睛，小聲：“又變了，師傅這招也不行啊，但好在昭長璃還好忽弄。”

昭長璃給自己倒了杯茶疑惑：“暮姐姐，你在說什麼？”

暮懸玲笑了一下：“沒什麼，我出去看看。”